“你準備唱啥?”劉導挑了挑濃濃的眉毛,接著說道,“沒有喜劇效果的清唱,我可不會同意的。”
夏帆瞇著眼睛,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幅畫面。
扮演老奶奶的是沈麗,她正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痛苦呻吟。
夏帆好心去扶老奶奶,結果被污蔑撞到了她,此刻正萬念俱灰,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有了!”
他心中一動,轉頭對著劉導說道:“我新專輯里有一首歌叫《演員》,里面的歌詞非常適合這個小品的背景啊。”
“那唱唱吧!”劉導的表情有些敷衍,甚至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他已經在心里懷疑,夏帆是不是因為只能假唱《青花瓷》,心里不舒服,才想方設法想在春晚上來一出真唱。
借著演小品的名義,一展自己的歌喉來一償宿愿,這小子還真敢想!
“首先這里得有一個大背景,老太太摔倒后是遍體鱗傷啊,還一口咬定是我撞了她。糟糕的是她還‘人贓俱獲’,我手里的那輛自行車意外成為了她口里的‘證據’。”
“我扮演的角色,原來是滿腔熱情去扶到地的老奶奶,結果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郁悶煩躁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在這種大背景下,我可以對著在場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來一段內心獨白,而這段獨白以歌曲清唱方式表現出來,我覺得會有不錯的喜劇效果。”
在夏帆很詳細地解釋下,春晚的劉輝導演表情終于認真了一點。
“那你唱下吧,我看看效果。”
夏帆是筆直站著身子,對著一個方向,開始深情吟唱:“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什么時候我們開始收起了底線,順應時代的改變看那些拙劣的表演
。”
唱完這幾句副歌部分,他馬上戛然而止,對著劉導說得:“這是最新專輯里一首叫《演員》的歌曲,我覺得非常適合這個小品環境。”
“那些倒地訛詐的家伙們都是個好演員,都是收起了底線,做一些拙劣的表演。這不和歌詞遙相呼應了!”
劉導夾著煙,緊鎖著眉頭,似乎在分析著夏帆剛才清唱的喜劇效果。
他并沒有聽過《演員》這首歌,只是單純從歌詞,以及演唱者的角度上,來判斷這段表演能否適合小品的氣氛。
排練場的氣氛,有些安靜。
“劉導……”夏帆又提醒了一下。
“歌詞是挺合適的,不過什么那句‘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這一句是不是有點過于煽情了?”
“額這……”夏帆有些意外地微楞了一下,隨即說道:“這不可能只從字面意思理解吧?這是小品,用稍微夸張的詞匯來表演也正常。”
說到此處,他又低頭瞅了一眼臺詞,隨即意外深長地笑道:“要知道我可是冒著大奔變自行車的風險,去扶倒地的老奶奶。”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么才算愛?”
因為在這個小品的臺詞里,的確有一個過路人抱怨過,因為扶過幾次老奶奶,從開大奔變成騎自行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