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士沉默,夏無敵沉默,在場所有人均知道何安所言是何。
“把兵器拔出來,干凈的來,干凈的走,帶兄弟們回家....”何安怒極中,沉喝了一聲。
“帶兄弟們回家。”
所有人沉默的看著,沉喝了一聲,沒顧自己的傷,一個個轉頭開始收拾著銘牌,收拾的很小心,也很細心。
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銘牌,仿佛不雜一血,小心的拔出了兵器。
他們的兄弟要回家,刀劍不能加身。
整個鎮北關士卒,一個個沉默著。
鎮北忠義,十不存一。
黃振來了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說。
默默的看著鎮北關如山的尸首,染紅的大地,
漠北血戰,只為皇位。
黃振心中也怒了,要位置沒有錯,可不是這樣要的。
葬二十萬軍士,置一國安危不顧。
夏名正亦是沉默了,默默的看著何安,心中輕輕一嘆,夏皇真的是做過了,天夏閣也確實是太保守了。
何安掃視了一眼,輕輕一嘆,看了一眼黃振,在錦瑟的摻扶之下,回了鎮北關。
夏無敵一行人,默默的跟在其后。
“我會回都,質問夏皇心可安。”夏無敵跟在何安身后,語氣斬釘截鐵。
“回去我去找天夏閣,罷免之。”夏名正也是說了一句。
何安卻是揮了揮手。
“這是你們夏氏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只想把帶出來的人,帶回家...”何安揮了揮手,心情沉重。
有無敵傀儡的時候,他都不想參與奪嫡,更不要說現在了。
對于所謂奪嫡,他著實一點興趣都沒有,還不如長生有興趣。
無敵傀儡已用,他現在的實力最多只能應對融血一品,這還是陳正在的情況下,所以,他知道自己得小心了。
“我來晚了。”黃振沉默了許久。
“能來就好。”何安看了一眼黃振,搖搖頭。
行至北樓,默默的注視著,這里的交戰,顯然比南樓慘死。
站在北樓上,看著關外的劍痕,何安默默的看著,楞楞出神。
上面殘留著劍意,雖然看似很強,但是何安卻感覺這些劍意在散去。
大成難留意?
何安默默的站著在這里,看著一道劍痕直指漠河。
夏無敵默默的看著,這一劍痕,就像是指印證了一句話,鎮漠河無涯。
而鎮北關南,山頭之上,小山上的老弱婦孺沉默的看著。
“鎮北忠義,尚有家可回,我們哪里還有家回。”柱拐老者長嘆,他不恨眼前在此,可是對于夏皇妄顧于人之舉,恨的咬牙。
“爺爺,我想去夏都,去看看那鎮北忠碑。”
八歲孩童突然間開口,而老者楞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
“好,我們就跟著入夏都。”
柱拐老者看了一眼鎮北關,此時的鎮北關,早就已經化成了血色。
漠北血戰,雄關浴血。
鎮北忠義,十不存一。
漠北一戰,西族直退瓊西,北烏大退漠河,遠遠而望。
那一白袍,那一金劍,讓他們望而生畏。
那一關,他們一生不敢再越。
何安之名,猶如飛鳥,四散而開。
在西族的心頭,他們不敢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