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郎在擂臺上失手打死了潘豹,父親楊繼業怒不可遏,抄起鞭子便要對他家法伺候,而一旁的楊六郎則苦苦相求,請父親責罰自己,不要責罰七郎。
上午9點整,一切準備就緒,這場戲的拍攝正式開始。
徐瀚和另一位資方代表蔣國安這時候已搬著凳子坐到了導演身后,想要將這場戲瞧得更清楚些。
徐瀚不禁嘆了口氣,心情十分復雜。
作為徐浩宇的親爹,他當然是不希望自家兒子表演太拉胯,以至于被別人嗤笑的。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徐浩宇的演技不過關,今天把他跟許臻放在一起,恐怕更是公開處刑。
讓蔣國安看一遍,死了這顆心,干脆利落地換個演員來演,以后也就不用再操這份心了。
唉,早死早超生……
“潘豹是被你打死的?”
場中,飾演楊繼業的演員負手而立,面色陰郁地瞪著眼前的楊七郎,冷聲道:“你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為什么還要上擂臺!”
在他面前,許臻飾演的楊七郎似乎是想要抬頭,但終究還是沒敢抬起。
他面上的神情既憤懣又畏怯,張了張口,低聲道:“潘豹下手忒狠,而且還暗箭傷人!”
“我是見他用卑鄙手段殺了別人,才上的臺……”
說到這兒,楊七郎似乎稍稍給自己壯起了一點膽子,梗著脖子抬起了頭來,叫道:“我那是為民除害!”
“啪!”
他話音未落,楊繼業已是一個巴掌狠狠抽了過去。
力量之大,直接打的楊七郎向后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
“爹!”
這一刻,楊七郎身旁,飾演楊六郎的徐浩宇“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語氣急切地叫道:“是我,其實是因為我……”
“你給我閉嘴!”
楊繼業扭頭瞪了他一眼,從一旁的侍從手里拿起一根皮鞭,揚手叫道:“我今天必須給這個逆子上家法!”
“爹,你要打就打我!”
楊六郎叫道:“是我看不慣潘豹,是我在旁邊煽風點火,七郎上臺去打潘豹都是被我慫恿的!”
“我恨不能親手打死潘豹!”
楊繼業揚著手中的鞭子,對楊六郎怒目而視,叫道:“你也想找打嗎?!”
楊六郎死死盯著楊繼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道:“七郎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他有什么毛病,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慣的!都是我的錯!”
說話間,他的聲音里已帶了一絲的哽咽,道:“爹,你要打就打我!”
……
場邊,蔣國安微微挑了挑眉。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徐瀚,道:“有你說的那么差嗎?”
“跟許臻對比著看,確實是遜色了些,但是單看浩宇,我感覺還行啊。”
而徐瀚看著場中的這場戲,則稍微有些愣神。
咦?
這榆木疙瘩……
今天好像有點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