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還太早了點。”
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響,似乎是那男人點燃了煙,“在沒榨干她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之前,沒必要這么快,就把這張牌給甩出去。”
“是,我明白了。”
————
電話掛斷。
遠在數千里外的一座小島,約莫四五十歲的金發男人,隨手將電話蟲丟到一邊,叼著雪茄出了門,來到位于地下的一處密室中。
密室內。
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抱膝蹲在墻角,整個人都仿佛沒入了燭光照不到的陰影中。
聽到耳畔傳來的腳步聲,她木然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漂亮的面龐。
這分明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一頭黑直長發,臉色蒼白憔悴,身穿破舊泛黃的白色連衣裙,戴著海樓石手銬,身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血痂尚未愈合。
墨綠色的大眼睛,本來也該是很漂亮動人的,只是此刻渙散無光,看不到絲毫神采。
“午飯吃過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
金發男人打量著墻角的黑長直女孩,吐出一口煙霧。
黑發女孩抿了抿蒼白干燥的嘴唇,沒有做聲。
“這次阿爾金的事情,解釋一下吧。”
金發男人也不以為意,瞇著眼淡淡問道,“巴科差一點就死在了這次的報復行動里,你是不是知道白鴿海賊團與阿爾金的關系,才故意挑選了他當目標?想借他的手,斷絕葬送我的計劃?”
黑發女孩沉默地低下頭,依舊沒回答的意思。
“都落在我手里半年了,還是這么倔強。”
金發男人冷笑一聲,從腰間緩緩抽出細長的皮帶,“不老實回答的話,你應該清楚有什么后果吧?”
啪!
一聲脆響,皮帶如同閃電細鞭,驟然抽出。
燭光中,黑發女孩瘦弱的身軀猛地一顫,痛苦地向墻角蜷縮,卻依舊不吭一聲。
“說不說,嗯?”
又是數鞭抽出,任憑女孩盡力躲避,卻依舊皮開肉綻,鮮血汨汨流出。
“真是能忍啊,妮可羅賓。”
金發男人一邊抽著,一邊冷笑,“不過你能忍,你的家人卻未必吧?本來看你這段時間多少立了些功勞,我還給他們提高了點待遇,現在看來,也是時候該把他們重新關回地牢里,吃吃苦頭了……”
家人嗎?
皮帶如雨點般落在身上,小羅賓本已經麻木到不知疼痛,但聽到這個詞,還是不由心中一緊,下意識咬住了嘴唇。
奧哈拉已經滅亡,一切都回不去了,熟悉的身影全部消亡在大火中,唯有逃出去后,好不容易才團聚的姑姑表妹一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依靠了。
即便當初姑姑對她的態度并不算友善,即便眼前這個男人,用她們的生命作要挾,才能將她始終控制在手里,為他辦事,進而折磨了自己整整半年……
可她終究是不能拋下姑姑和妹妹不管,獨自在這大海上飄零游蕩。
“我不知道,柯里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