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擠下瞭望塔的年輕哨兵丟了工位,委屈不已,跑去找諾夏哭訴,結果在訓練室和辦公室找了幾圈,都沒見著人影。
他當然找不著人。
很顯然,足足半年多未曾見面的情侶,終于上了同一個考場,有了同桌共考的機會,無論是諾夏還是希雅,此刻都并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兩人熱情高漲的同時,分工也相當明確。
一個做填空題,一個做口算題,圓規交錯,橡皮零亂,那筆芯里的墨水就像是永遠不會干涸,不斷在潔白的試卷上,留下大片大片墨痕……
甚至。
到了興頭上,希雅也完全將當初諾夏在月下墻頭,對她的囑托忘在了腦后,情不自禁地動用了果實能力,在考試過程中,不斷變幻成各種形態……
諾夏剛開始對此表示堅決反對,但很快他就開始動搖,最終迅速淪為真香黨。
一時間。
連他那嚴苛的地獄修行計劃。
都因為這場考試,受到了嚴重的干擾,不得不暫緩一陣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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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的航程,總體還算順利。
沒遇上什么有威脅的海洋風暴,倒是不開眼的海賊團碰上了四五波,為首的船長賞金,從五六千萬檔次的,到過億的都有。
但很可惜,他們碰到的是諾夏。
軍艦上的炮手們都沒什么開炮的機會,剛向上頭匯報有海賊船靠近,諾夏就已經一個人踏著月步,輕描淡寫將滿船海賊秒殺后,飄然返回船艙。
最長的一次戰斗時間,從頭到尾,也沒超過五分鐘。
G1支部的海兵們對此早已習慣,基本都能保持淡定,但兩國的使節團里,還是有不少人頭一回見這種場面的。
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幾場簡單的戰斗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對諾夏滿是敬畏。
使團里一些年輕點的女性,更是泛起了星星眼,對諾夏崇慕不已,視若神明。
可惜,她們并不知道。
神明大人啊,偶爾也會有苦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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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第一支部頂層辦公室。
“我說啊,小壞蛋……”
剛起床不久的桃兔,趴在辦公桌上左右擺弄著電話蟲,神態慵懶,哈欠連連,顯然還沒怎么睡醒,“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呀,都已經快兩個月了誒……”
“等會議結束,我立馬就趕回去,準將!”
桌上的電話蟲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時不時還喘著粗氣。
“沒辦法,護送任務是有點耗時間,麻煩的要死,早知道我就不主動幫本部分憂,承攬下這種累活兒了……”
“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呢。”
桃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幫王國貴族可不好伺候,明明要仰賴我們海軍的庇佑,卻還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指手畫腳的……你沒和他們起什么沖突吧?”
“……”
那頭卻沒了動靜。
“諾夏?”
“啊,在的。沒,放……放心好了,準將,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啊,哪國的貴族小姐,會舍得對我發脾……嘶,疼疼疼!”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