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花唄給了你多少錢?我借吧出三倍!
“等等。”
我一瞬間熱淚盈眶,終于有個正常人來叫停了。
“紅姨,這就是新來的小丫頭?”
“不服管教,打了七天還不服軟。”那個被叫紅姨的老阿姨白了我一眼,活生生一副刻薄老太太的樣子。
“你就叫花蓓?”問話的女人走進了我,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
……求求你們不要再叫我了,就算死了也要提醒我還上上個月刷爆的三千塊錢嗎?
我艱難地上下點點頭,這才發現身前的女人穿的比紅姨好看的多,一身素袍輕盈而寬松,卻遮不住衣衫下窈窕的身段,面色也襯得更白嫩了些。
她的一雙杏眼盯著我看了很久,雖然看上去不施粉黛,但我還是看見了完美的內眼線。
“紅姨,這小丫頭都被打成這樣了,送去了二公子怕是也掃興,今兒就叫上個月來的銀鈴兒去吧,花蓓就先讓我帶回去調教兩個月,到時候絕對還您一個頭牌。”
“紈青姑娘做事兒我自然放心,正巧前幾日你房里的丫頭跟我說缺個灑掃干粗活的,就先讓她頂上,等你用煩了再給我就成。”說罷,紅姨立刻換了臉,頗有些鄙夷地看向我,“吃香喝辣的活兒你不做,偏要去做使喚丫頭,你以為這樣就逃得開了?”
我瞟了眼身旁的紈青,雖然身量纖瘦,個子卻不矮,臉上的表情看似柔和,但跟紅姨那個潑婦說起話來卻帶著十分底氣,任是誰都改變不了她的主意似的。
我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往她身后靠了靠,有大腿就趕緊抱,這是我念了這么久大學總結出來最有用的經驗。
紈青似乎對我的樣子很滿意,朝紅姨微微點了點頭:“那紈青就謝過紅姨了。”
“紈青姑娘能親自調教人,是給紅姨開財路。”紅姨對著紈青笑道,眼珠子卻不覺地向下撇了撇,想來她也沒有多瞧得上紈青。
紈青倒是毫不在乎,只朝我抬了抬下巴:“跟我過來吧。”
我趕忙緊著往前追了她兩步,迎面而來的光更強了。
“這是什么時候了?”我捂著眼睛,摸索著跟上她輕快的腳步。
“已是午時三刻……你還沒吃午飯吧?”
“午時三刻”四個字在我腦子里轉了好幾圈,才被我所剩無幾的文言常識翻譯成了“十二點多”。
“現在是……什么日子?”
紈青似是有點憐憫地看向我:“七月十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點懵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是說,現在,是哪朝哪代?”
“穗兒你去問問紅姨,她可否是打了人家姑娘的腦袋了。”紈青微微皺了皺眉,看向旁邊的丫頭。
我趕忙伸手拉住頗有些疑惑的穗兒:“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定國六年,怎么了?”穗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