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不錯。
至少我是這么感覺的。
一身束縛背后頂了一個槍,有點像是行刑。
藍方白色機甲是單膝蹲下式瞄準,雙手握槍端平。
喂,暴露了啊。
這是北方機甲的軍用標準姿勢。用來毆打裁判,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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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其實,機甲遠程狙擊槍按口徑應該算是炮。
炮口發亮,轟出的時候我已經……
碎了。
十分不好意思地是,裁判是液體。
一瞬間,我已散成碎片,向四周散去。
身后幾米的長狙炮轟出,他自身維持姿勢不動,往后滑出了幾米。
場上,煙霧飛騰。
嗯。這是高壓爆裂炮。
……
威力不錯。
黑紅武士戰甲正中被這個光炮炸出一個巨大的洞。電光在噼啪的閃著。
至于我,應該告訴他,任何賽場,毆打裁判都是不對的。
聚合。
我只是在白色武士身后聚起,還接著打了個哈欠。
裁決執行。
毆打裁判者,必被裁判毆打。
長狙炮大約十幾米。
我塑形庫里沒有,還是火神密集炮吧。
十一管的艦載防空炮,湊合用。
兩個銀色機械巨手抱著一個轉管炮,已經成型。像是施瓦辛格抱著轉管機槍。
上方,我還在那里打哈欠。
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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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火光伴隨著機炮轟鳴,一時間猶如攻防的戰場。
嗯。它也碎了。
在炮火聲中,先是被打成了篩子,全身都在冒著火花。
然后,開撕。
六個機械臂一起,每個手上都是黑色的鏈套。機械爪。
雙腳雙臂和雙翼。
每個,都被一只手抓著。
砰!
處刑完畢。兒瞳不宜。
他散開了。變成一塊一塊。朝著四面飛去,帶著濃煙和火花。
……
我這個人報復心很強的。
現在是坐在上方一個機械手里,懶洋洋地像是躺在沙發上。
長發如瀑,被底下炮火氣浪吹得有點懸浮。
機甲裁判的生活就是這么地樸實無華且低調。
結束了?
最后宣布,這場比賽,裁判勝利。
嗯,正常。
我經常勝利。也就是一般人說的,看龍姐拆機甲。
他們都習慣了。
……
出來以后,我有點乏。
全身拆散聚合以后,會有這種脫力感。
塵封,你很紳士。
是用了扶而不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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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發上,他蹲在我身前,表情有點復雜。
其實今天這事挺常見。
機甲賽就是這樣。廣種而薄收。
上千臺機甲參賽,一屆大賽下來,能保存下來的不到一百臺。
機甲對轟是為數不多的合法暴力活動。
所以,他們經常會搞一點彩蛋。
比如說,裁判下場。
……
那個,塵封?你這種表情,我可以理解為是,心疼嗎?
腳踏兩條船是不對的。
你的女朋友是小千。而不是一個法寶,不是一個液態金屬機器人。
我的世界和你不同。
不要過來。
……
`
我們兩個有點靜。
而打破這個寂靜的人是,白星。
他穿著一身白衣,卻很低調。存在感不露于外。
塵封,沒事。他不是什么敵人。
我和他,甚至還有點熟。
白星?怎么會是你。
顏老師呢?
他坐下,還帶著笑:“剛好有點事。”
哦。
看表情,很滋潤?
他回答:“我押了意外。大賺。”
哦。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賽場出意外的概率很小的。你怎么覺得就會出意外?
機甲戰比格斗戰多一個選項。
紅藍之外有灰色。即,兩個都炸了。
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黑色茶幾上,還在笑著:“圣堂出品。”
哦。果然白里透黃。
圣堂確實比較喜歡這種天使色系。
而且,他們從不掩飾,高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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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事已經明顯到方家都知道了嗎?
北面那些人就是這么不自信。大戰之前,必定會搞點破壞。
其實,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