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不會,把氣氛搞得太涼一點。
我們兩個是這么悲涼秋的人嗎?
凄凄涼涼地。
……
他立刻甩鍋:“你搞的。”
好。
我。
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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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其實不用說太多。
因為,互相了解得太多。
他只是說了句:“以后,一定聽我的安排。”
好啊。
他講得很直接。
他沒打算將我交給龍組。
今年中秋,會翻臉。
二十年之約到期。
雙方會有一些儀式上的交接。
其中第一條,形之使徒要交給龍組。這是他們合作的必要條件。
談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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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他也不會。
他并不是宋襄公,也不是楚霸王。
宋襄公因仁而敗,楚霸王為譽而亡。他不在意那些。他所在意的,只是怎么能讓中原子民活下去。
……
那,我們會失信于人吧?
想不想告訴我,你會怎么辦?
……
他聲音不大:“你見過寧先生了。”
是。
所以我現在知道。他們要得到形之使徒,并不是為了力量,而是為了復仇。
五柱使徒碎去,但,那些當年在世家的祭司與傳承者可是投靠了大秦。
歷經幾代,流傳至今。
方家是空之傳承。
喬家是時之傳承。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愿望,為當年的格蘭皇帝復仇。
朝陽大廣場上,中心鋼柱的火炬一直在燒。像是奧運會的火炬。
夜里,幾十里外都能看到。
龍城的地標建筑,號稱夜之燈塔。
現在我知道,這個當年建造的燈塔是干啥的了。
他們是要把我綁在那里燒。永遠。
……
我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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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那個大廣場。
龍城是古稱,現在正式的命名是臨海市。它是東南最大的城市。
大廣場,修得挺華麗的。
掛上去一定很好看。
……
我們兩個在面對著微笑。
大宗主,你好像忘記了。我是耐高溫材料。
當年的火山熔巖都奈何我不得。
我,是使徒。
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如果他們想,我可以變成各種樣子燒。
增加城市美感。
使徒很牛的。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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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其實沒什么隔閡。
有一遭沒一遭地說著什么。
……
我問了一句:“紅玲呢?”
這個是我藏在心里很久的疑問。我大約是搶了肖紅玲的記憶。那么,她呢?
他回答:“棄武從文了。巴別塔研究所,你想見嗎?”
哦。
就在塔里?
而且還是研究員。
我去見她總感覺有點怪怪地。兩個肖藍的妹妹。會弄混。
……
對了,你們復制她的記憶,她會不會受傷?
唐麟很耐心:“只會很累。”
相當于拍錄像,他們需要用很長時間才能按上萬個頻率軌跡復制她的記憶。
然后,刻錄。
整個時間需要很久,比較完整的,需要半個月。
哦。
那我大約知道我每次大修都干嘛了。其中的重要一項就是,修正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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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嗎?
總感覺哪里怪怪地。
我整個人格是人家的拷貝。總覺得,渾身發毛。
……
唐麟卻笑了:“其實,完全不一樣。”
嗯?
哦。
紅玲那邊提取的被稱為主干。樹干。
其實,更相當于珍珠項鏈的繩。而他要的,是串起來的珍珠。
那才是他最珍惜的東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