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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爺爺,你看到了吧。我其實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冰之使徒是上二柱,能力高出其他使徒一個層次。
只是她已經被擊碎成幾百片,靈魂序列又剛好被阿晴壓制而已。
你不要用語言激她。
……
寧爺爺的臉都白了:“留她在,豈不是萬分危險。”
看你這話說的。
留我在,更危險。
她跟桃園沒仇。我有啊。
可是,唐麟把我留到了現在。兵器,要看怎么用。
……
兩位,喝茶。
好吧。
我身邊這位太猛,剛才這一折騰,茶都上凍了。
沒事,當冰紅茶來喝不錯。可以消暑。
……
阿晴還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知道害羞啊。
暴走的時候猛得跟個獅子似的。剛才那冰爆要不是我和特使強挨了,現在估計會出人命。
我身前兩位現在都不敢坐下了。
還好。
幾個人喝喝冰茶聊聊天,不用那么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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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么著急走吧。
兩位,我的茶這么難喝嗎。
他們兩個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這么驚慌,到底在顧忌什么?
寧爺爺還在試探著:“代主,能不能答應一件事。”
講。
蘇伯父接下了話茬:“能不能,不讓唐大宗主知道。”
唐麟?
他又不會吃人。
寧爺爺在苦笑:“吃人還好說。要是讓他知道我們讓代主受這么大傷,估計得滿門抄斬。”
嗯?
寧爺爺長嘆了一聲:“只要能更像你父親,大宗主什么都做得出來。”
話音未落,被蘇伯伯給捂住了嘴。
像我的父親?
我的腦海中閃過什么,愣在那里,很久,不知道要說什么。
……
兩個人,離開了很久嗎?
不知道。
只知道阿晴伏在我身前,滿眼驚慌地盯著我。
沒事。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那很長很長的夢里,毫不起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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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風平浪靜的時候,我和一個蒼衣的青年坐在一塊白色大石頭上,看著天空。
遠處山峰間的飛劍上,一個個的少年劍客在切磋著武藝。
有男,有女。
有一群人的劍陣,也有一個人的獨舞。
群山之間,白云之巔。感覺,他們好像無憂無慮啊。
他卻搖著頭:“子非魚,不知魚之樂。他們是學生,壓力很大。”
哦?
阿麟,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我就是壓力很大的學生。”
哦,那時候他確實是在點蒼山學劍術。
……
我也想試下。
試試看,什么叫學生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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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烈陽姐,這是你的愿望么?”
是吧。
做一個學生來看看。和你一樣。
……
還有更大的愿望。
我希望,父皇還在。還在我身邊。
一個人支起整個天地,只是笑笑地告訴我們,不用太發愁。放輕松。
那時候,多么,讓人懷念。
……
父親……
忽然間,我大約知道唐麟在做什么了。
他在我身邊,無時無刻不在體現著這兩個字。
他有點,不像。
是真的不像。
……
不對,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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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的聲音有點驚奇:“你流淚了。”
沒有。
大約是冰融化了,變成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