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功拿到了去海邊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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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面表現得都還行。
所以,某位大宗主特別開恩,可以去。
只是,需要我保證,一定會回來。
……
喂!
保證就可以了嗎?
那我們累死累活地,圖個啥?
他還在輕笑:“決心。”
哦。
好吧,其實他只需要看到,我們很拼。我不是為了他,傻傻地去送死。
囧……
我是那種傻白甜嗎?
……
他還在微微沉吟:“另外……”
還有?
大宗主我很難啊。
方丹在一邊接過了話茬:“中宮之事,已經分出了勝負。”
也就是,又有某位倒霉的妃子要被扔進冷宮了?
大宗主,紅石城橙島那邊都快湊出兩桌麻將了。
你這不管內事也要有個限度吧?
好吧,我失言。
不用這個表情。有話好好說,你這個表情有點嚇人。
……
我把她帶過去?
路上保護人身安全是我的職責。
失勢的妃子,處境很危險的。
方丹的聲音放低:“這次不是橙島,是桃園。”
這么狠?
橙島是冷宮,桃園卻是死地。
唐麟只是淡笑著,點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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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之事,福禍相依。
他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執掌天下,本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卻不是。
總感覺他很累。很多事都必須親自去做。
能維持到現在,不知道他們在暗處經歷了多少。
甚至,自己的妻室也不能憑自己喜好。
比如,阿寧的母親就是北岸聯姻。
而阿錚的母親是喬家人,他算是喬玉龍的表哥。也是唐麟與龍組之間的憑系之一。
其余的各家都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皇宮。
整個的家,鋪成一張關系的網。
平日里看起來溫和有禮,平靜無波。
實際暗流涌動,永不安寧。
妃子與外面的本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好幾宮,已經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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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好笑。
他雖然封號是唐王,但住的是索南先帝皇宮,妃子們基本都是按帝王名分命名。
阿寧因為軍功卓著,祭拜過月華公主后,破格抬了身份。
她的公主封號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這就差告知天下,直接改朝換代了。
……
飛船里,我躺在床上,看著方丹在盡力解釋著。
大宗主風流倜儻,武功蓋世,又喜歡打抱不平,所以……
嗯?
很多女孩喜歡上他,正當正常是吧?
我又沒有多說什么,你這急得。
……
這位大宗主和乾隆下江南一樣,每次解決事變總會帶回來一兩個。
幾次大變故和自然災難下來,其實也正常。
我們都理解。
方大哥,你這著急地,好像是為自己辯解啊。
他略笑了一下:“習慣了。”
阿晴興趣很大,眼睛都在發光。直想讓方大哥多講點大宗主的風流往事。
好吧,見笑。
我這個貼身女仆有點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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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晴,等會我一個人下去。
下面是皇宮內院,一般人進不去。
方大哥都進不去。
所以,我等會帶人回來,你不用太聲張。
不是什么大事。
本職而已。
……
夏末初秋,其實還是很熱的。
我已落在皇宮偏廳正中。聲音不大,銀發在黑色大理石上瀉下一個圈。
很多人等在這里。
都是女子。
這里是皇宮,在大秦律法不設太監的情況下,整個宮里清一色的女子。
侍衛也是。
周圍兩排人一起躬身:“代主。”
嗯。
準備好了嗎?我趕時間。
領頭的人回答:“已等候多時。”
其實,她說謊。
她們是剛剛倉促弄好的。
內宮里除了寢宮,其他地方全是監控。
她們是活在控制之下的。
每天發生了什么,上蒼院監察都在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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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很涼,這讓我感覺還不錯。
我和幾個尚宮走在大理石的通道上,聲音不算太響。
嗒嗒嗒嗒地。
……
冷宮嘛,更冷。
在這個皇室大院里,最起碼感覺到涼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就這樣右手握著一柄銀色的長刀走了進來。
廳很大,果然準備好了。
一群宮裝的人在一側,圍著一個白衣的人。
那是中衣,外袍已經被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