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心里拔涼拔涼的,她的墨玉跟了她那么多年,他們之間配合默契,所向披靡,卻沒有想到竟然栽在了這小賤人的手里。
洛明川似乎感受到她的憤怒,挑挑眉頭,沖她淡淡一笑。
那風輕云淡的笑容氣得秀珠差點吐血,她雙眼冒火地瞪了洛明川一眼,一扭身便離開了。
不對呀
一直走出兔兒嶺,她忽然反應過來,我怎么就這樣走了呢我應該去撕了那小賤人,給我的墨玉報仇的。
還有,今天帶這些人過來,本來就是要聲討天雪宮,這什么結果都沒有便離開了算個什么事兒啊
心里這樣想,可腿卻是不受控制般繼續向前走去。越是向前走,心里越是不安。自小在百藥谷長大,對于藥物方面的見識肯定是要比別人多一些。
所以,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眼下這種身體不受腦子控制的情況,是因為中了一種迷藥。
這小賤人居然有這種控制人身心的迷藥還真是小看她了。
可話又說回來,她又是什么時候對大廳里的人下手的呢
也是,她徒手抓住墨玉,再將其還回來的時候,其身上便已經沾染了砒霜。這一來一回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沒有發現她手上有多余的動作。
嘶秀珠倒吸一口涼氣,心里暗自思量著別說,這小賤人還有點兒本事。就這徒手下毒的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看著轉瞬間便空蕩蕩的大廳,司墨寒握著洛明川的手,有些心疼地說道“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那些人若是不服,那便打到他們服好了。對這么多人下毒,可是十分耗費心力的。
洛明川卻不以為意,“雖說今天這些人聚集在這里商量著如何對付天雪宮的,可有些人卻是被逼迫的。”
“我們一時分不清這些人的心意,不如讓他們全部離開,從長計議。再者,也可以騰出手來專心處理兔兒嶺的事情。”
司墨寒點頭,“還是川兒想得周到。雖然我們天雪宮不懼他們,可能不與之為敵,還是不與之為敵的好。只不過,這樣太耗費心神了。”
洛明川笑著說道“我又不是紙糊的,哪就那么嬌貴了再者說了,他們這次挑釁天雪宮本來就是打著反對你娶了一個中原女子的旗號。”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用他們立威了。”
她知道,在天雪宮內部也有人對她不滿的。只是攝于司墨寒的威壓,不敢對她出手罷了。
而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拿那些人怎么樣。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無緣無故的對他們出手。
所以,借著外面事情的由頭,也算是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實力并知難而退。這一舉數得的好事,怎么會覺得累呢
司墨寒知道洛明川的性格,可他就是想竭盡全力將其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面帶愧疚地說道“是我沒有將事情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