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早就發現自己和義父不是同一個人!
司墨寒看著洛明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里既好氣又好笑。
只不過,她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會逼她。
他一語雙關地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信你個鬼啊!
洛明川淡笑著說道:“我只信因果,不信緣分。眼下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大叔,不如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司墨寒嘴角微翹,“不知道明川姑娘想談什么?”
洛明川笑了笑,“按理說,安然居開門迎客,你既然交了租金,我便不應多問的。
可我就是好奇,大叔為何肯屈尊在我這座小廟里?”
司墨寒嘴角微翹,平靜的目光里透著柔和的笑意。
可他的心里卻不是那么平靜,他有種感覺,今天的談話關系到兩人以后的關系,以及相處模式。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和盤托出,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可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能說,而是時機未到,會適得其反的。
眼前這個姑娘雖然總是面帶笑容,看起來十分溫和。可卻最是冷心冷情,若想走進她的心里,必然要費上一番周折。
他看著洛明川,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喜歡這里。”
洛明川微笑著問道:“為什么?”
司墨寒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因為你是除了我身邊的親人,對我最好的人。”
洛明川好笑地挑了挑眉頭,“你的意思是說,你留在安然居是為了我?”
輕柔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卻無法忽略的冷意。
“當然了!”司墨寒十分自然地點頭,“我猶記得當時有人在夜市上為難我,是你替我出頭的。”
洛明川將身子重新靠回樹干,伸手接過飄落的花瓣兒,“大叔,你這是將我當成三歲孩子哄啊!”
我就不相信若是我沒有出頭,你就無法將事情擺平。
司墨寒一本正經地說道:“出門游歷,自然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可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肯向你伸出援助之手,這份溫暖可是會一直暖到心里的。”
他的聲音很輕,卻蘊含著濃濃的感動。
洛明川輕笑一聲,拇指和食指輕輕地一捻,脆弱的花瓣頓時化為淺色的汁水。
“我不過是秉公辦事而已,大叔不必放在心上。”
司墨寒的目光落在她那染了花汁的指肚上,“這件事情對姑娘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于司某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當然了,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洛明川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地問道:“大叔,你離家這么久,就沒有想過回去嗎?”
這是要趕人了?
司墨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同時也有幾分惱意,“我可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從來不惹事,也從來沒有欠過租金。”
洛明川臉上的笑意不變,“大叔正是生氣了?”
司墨寒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說話,就聽洛明川問道:“大叔為何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