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夫人和杜媽媽剛回到屋子里,杜媽媽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吐了一口血。
“媽媽,你怎么樣?”云夫人嚇得臉都白了。
杜媽媽臉色慘白地擺擺手,無力地說道:“沒事!淤血吐出來便好了。”
云夫人神色一凜,“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明川的武功已經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只是,這絲驚喜還沒有升起來,心里又是一涼,這樣說來,是不是明川已經知道自己要對她動手了?
那她們之間··········
杜媽媽緩過一口氣,低聲說道:“我見她捂著嘴打哈欠,本想趁其不備,一擊即中。
可沒有想到,整個人突然動不了了。我暗自運氣想將那股力道沖開。
卻沒有想到,那股力道沖入體內,兩股氣體在體內相互制約相互沖撞。
胸口一陣沉悶,根本沒有能力去刺殺。”
云夫人詫異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亭子外還有第四個人?!”
轉念一想,“會不會是那兩個姑娘沒有離開?!”
“不會!”杜媽媽有氣無力地說道,“她們兩個沒有那樣的身手。
而那個暗中對我出手的人,至少是九品以上。”
云夫人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曾聽人說過,安然居之所以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崛起,完全是因為背后有人撐腰。”
如今江湖上十品的大宗師雖然難得一見,可沒有見過,卻不代表沒有。
“難道說,那個人是十品的大宗師?!”云夫人輕聲問道。
有大宗師做后臺的勢力,可不是她能招惹的。
她說不出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整顆心懸得更高了。
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媽媽,你說這孩子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今天晚上,我們雖然面對面地坐著,我卻是看不透她。”
而且,她不按常理出牌。這樣的處事風格,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杜媽媽喝了一杯熱茶后,終于喘息均勻了,“苦難讓人成長!”
若是沒有經歷一番磨難,那死丫頭又怎么會有那樣的智計和桀驁不馴的性格呢?
是啊!
云夫人的眼睛濕潤了,當年,若是秦家待她如同自己待景明那般。
這孩子又怎么會離開秦家,怎么會對人充滿戒備呢?
云夫人忍不住問道:“媽媽,當初,我是不是做錯了?”
怎么老是在這件破事兒上糾結來糾結去呢?
杜媽媽心里煩躁,說出來的話也十分不客氣,“至少她現在還活著。”
若是你當初帶她回茶莊,恐怕你們母女兩人墳頭上的草都已經很高了。
一句話,懟得云夫人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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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烏云飄過,遮住了朦朧的圓月。
洛明川單手托腮,靜靜地坐在桃樹的枝干上。
夜風吹過,輕輕地揚起她那柔軟的發絲。
幾片花瓣飄落在頭上,她卻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