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懶得跟這個二貨說話,“愛信不信。”
洛明川、燕尋、司墨寒三人縱身一躍,便向剛才木魚響起的地方奔去。
“咳咳·······咳咳········”
一個穿著灰色披風,頭戴破舊斗笠的人,蜷縮在大樹下,不住地咳嗽著。
看著停在面前的三雙鞋子。
他緩緩地抬起頭,稀薄的頭發已成花白,臉上也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咧著嘴笑了,“真是后生可畏呀!”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像鋸木頭一般,讓人牙酸。
燕尋:“真是沒有想到,飛云谷居然摻和進來了?!”
他的聲音溫和無任何起伏,可卻不難忽略掉這其中的冷意。
楊閑呵笑一聲,“沒有辦法,老夫當年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面色平靜,仿佛已經看淡了人間生死。
燕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以后便不用再為難了。”
話音未落,手中的扇子已經拍了過去。
“住手!”一個五十歲左右,臉上留著絡腮胡,雙眼瞪大如銅鈴般的男子從樹上飄落下來。
他轉頭看了楊閑一眼,擔憂地問道:“楊叔,您沒事吧?”
“老了,不中用了!”楊閑低聲嘆息道。
低沉的聲音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洛明川突然問道:“飛云谷是什么地方?”
燕尋沒有想到洛明川為何會突然這樣問。
可還是回答道:“飛云谷在江湖上,只能········算得上一個很有名氣的幫派了。”
當然了,這話還是客氣的。
飛云谷小門小派的,知道的人沒有幾個。
洛明川繼續追問道:“那它是因何而出名的?”
“這········”燕尋突然卡住了。
他眼睛轉了轉,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
飛云谷在江湖上雖然名氣不大,可能讓人記住名字,那肯定有一些他們的長處的。
可他卻發現,自己對飛云谷竟然一無所知。
洛明川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何會猜到眼前的人便是飛云谷的楊閑。”
燕尋:“因為,我曾聽人說話,楊閑楊老前輩的兵器是木魚。
以前曾經好奇,這木魚該如何用來御敵。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他記得有人嘲笑道:“那個楊閑該不會遇到敵人時,便坐在那里給人念一段佛經,來勸對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吧?!哈哈········”
“不戰而屈人之兵!哈哈········”
話音落下后,便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愚蠢?!
洛明川歪著頭,一臉好奇地問道:“那前輩還能駕馭其他的動物嗎?”
“不能了,老了,不重要了。”楊閑搖搖頭,一幅十分無奈又無力的樣子。
洛明川笑了,“老當益壯,老驥伏櫪。楊前輩您不過才三十出頭。
正當而立之年,哪里就老了呢?”
“哈哈········”楊閑笑得鼻涕都出來了,“哈哈,可笑死我了!
你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