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雨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是啊,我也想知道,山莊里到底還有多少人如同你們一般來尋找親人的。”
他語氣平靜,態度溫和。更剛才那個憤怒不已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丁猛搖頭,“別人的情況我不知道。”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背負著這樣的秘密,誰會嚷嚷地滿城風雨?”
那不是純粹找死嗎?
左銘堂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看著你們的年紀都不大。你們是什么時候進莊子的,武功又是跟誰學的?”
“剛才話里話外的意思,你們以前不過是普通的村民而已。”怎么會突然之間就有了這么好的身手?!
“還有你。”他指著黃海河說道,“一個馬廄里當差的小廝,居然悄無聲息地溜到廚房無人察覺。要么就是你的武功超群,避開了其他人的注意。要么,就是你在說謊。”
周云雨的一只手隨意地打著桌子上,輕聲問道:“怎么不說話?”他的手離開桌子時,整張桌子瞬間化為碎末。
啊········
這一招兒別說是跪在下面的兩個人了,就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左銘堂都嚇了一跳。不愧為是差半步就成為大宗師的人,這身手·········嘖嘖,確實了得。
跪在下面的兩個人呆呆地看著那一地碎末,總覺得脖頸處涼颼颼的。似乎下一刻,自己的腦袋也會這般消失。
左銘堂指著丁猛問道:“你來說。怎么就那么巧了,你尋找妹妹,山莊的人就來拋尸?”
丁猛愣愣地看著他,好像是這個道理哈!事情怎么就那么湊巧呢?!
左銘堂淡淡地說道:“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出來。”
丁猛仔細地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事情就是那么湊巧。我花了好大的力氣弄到了山莊里護院的資格,再以后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好囂張啊!
左銘堂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到底是不明白眼下的處境,還是背后的勢力很深,讓他無所畏懼。
周云雨就沒有看熱鬧的心思了,一抬手,丁猛便倒在地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丁猛別說啊一聲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來得及換一下。
左銘堂不由得和秦沐遠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周云雨淡淡地看著黃海河,“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本莊主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平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黃海河頓時覺得如墜冰窟。他目光僵硬地從丁猛身上收回來,呆呆地問道:“想要我說什么?”
周云雨的聲音不高,語氣也是淡淡的,可卻好似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在整個屋子,“說說你是如何進到莊子里的。”
黃海河:“我先前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為了找我娘和姐姐。”
“接著說。”
“我在莊子周圍轉了幾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后來,我遇到了我的一個同鄉,他經常來莊子里做零工··········”
黃海河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其他人也似乎十分有耐心,靜靜地聽著他說完。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子剩下他說話的聲音。說著說著,心里便涌出一股莫名的慌亂,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