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網兜將里面的魚撈到盆子里,然后從中挑了一條與眾不同·······呃,不同品種的。狠狠地將其摔在地上。
待魚暈死過去后,他將其腹部破開,從魚的內臟中找出一個細小的油紙管。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便將東西揣到袖子里。
將盆子里的魚全部倒回桶子里,將周圍打掃一番后,便匆匆地離開了廚房。
他左拐右拐,來到了那個懟“邢大哥”的于胖子的屋子里,“于管事,東西拿來了。”
“嗯!”于胖子淡淡的嗯了一聲后沒有說話,側耳仔細傾聽后,才將桌子上的油紙管兒打開。那是卷在一起的紙條。
看過之后,便將其湊到蠟燭前,準備燒毀。可就在這時,蠟燭突然間滅了。
“啊·······”
兩人驚呼一聲,頓時嚇了一跳。
于胖子壓低聲音道:“什么情況,你·······”話音未落,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醒來時,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誰潑老子,找死啊!”于胖子心情不好,張口就罵。
周云雨沉著臉,語氣冰冷地說道:“于管事,這脾氣可真是不小啊!”
“我一個廚房管事,哪有什么脾氣?您抬舉了。”于胖子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說道,“你們······莊主?”
看清楚對面的人后,他驚訝地差點將眼珠子飛出來,“莊主您怎么在這兒,這是怎么回事兒?不是,這是哪兒啊?!”
周云雨淡淡地哼了一聲,“臨危不亂!于管事真是好本事啊!”一個廚房里的小管事居然有這樣的氣度,真是不簡單啊!
春草忍不住嘀咕道:“你們山莊里,哪個簡單了?”尤其是那個總管事,直接都叛逃了。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可屋里就那么大,該聽到的也都聽到了。
周云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只當自己沒有聽到。他轉頭看著一身狼狽的人,“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于管事頓時懵了,“不是,莊主,這大晚上的,您······這是什么意思啊?”
“放肆!”周云雨怒拍桌案,“于胖子,你別裝傻充愣,到底怎么回事還不趕緊招來!”這一個個的要上天吶!
于胖子一臉懵,帶著哭腔兒道:“我裝什么了我?!我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
不待周云雨說話,春草頓時不干了,“周莊主,這天兒也不早了,您到底能不能快一些?你若是實在不好下手的話,我倒是可以代勞。”
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斷腸散!從實招來,便給你解藥。”作勢便要給于胖子灌下去。
“不要!”于胖子差點嚇尿了,爬到周云雨腳邊向他求救,“莊主,莊主,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現在誰也幫不了你!”春草可不慣著他,“吃了他,痛痛快快地招了。”也沒有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待她退開后,藥已經灌下去了。
“嘔!”于胖子摳著嗓子拼命的吐,可什么都沒有吐出來,淚眼汪汪地看著周云雨,“莊主······”你就這么眼看著我被人欺負嗎?
那樣子簡直活脫脫一個被惡霸欺負了的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