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對面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仿佛在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上官禾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步伐緩緩地慢了下來,最后在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沒有想象中的窘迫和憤怒。
再見時,依舊有那時候的感覺。
興趣從未消失。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上官禾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
好像從來都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過一樣,荀川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就被上官禾給diss了。
“是啊,好久不見,你當初留下一封書信,我還以為你得了什么絕癥,要不久于人世了呢,結果啊,你還活的好好的啊,真是恭喜你啊,還活著。”
荀川眼神中充滿了錯愕,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起來,“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見到我,你就跑,我是屬狼的啊,還是你是屬兔子的?”
“我,我不是。”
上官禾冷笑一聲,“不是什么?你是想說你自己不是屬兔子的,還是想說你沒有臨陣逃脫?”
她一步步逼近,那寸步之間的距離驟然縮進,可是偏偏某人還不舍得往后退半步。
女孩子的腦袋堪堪到了自己的胸前,正對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他想,如果她是一把劍,那么此刻已經插在了他的心上。
“這回你怎么不跑了?”女孩眼神中盡是戲謔,“我當時想了好久,你怎么就這么跑了?也不怕我把你家里的東西都搬空了。”
“你不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上官禾的眼眸中似有星辰,叫他別開眼,也不想去別開,一年未見,再見,她輕輕松松地就可以勾起他情緒上的波動。
不見猶然如此。
見面更如海上行駛,浮浮沉沉,卻甘愿沉淪。
“我知道你不會。”
“把頭低下來。”
沒有問為什么,荀川乖乖地將腦袋低了下來,上官禾在他還算是柔軟的發絲上面胡亂揉弄了幾下,看著他的發型被自己弄亂,心情驟然好了起來。
“起來吧。”
“不生氣了?”
上官禾笑了笑,“如果我說我還生氣,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可別說將你償還給我,我現在對你可沒有興趣了。”
荀川瞳孔一縮,不過由于他低下頭,上官禾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小舉動,她悠哉悠哉地說道,“我說過的,興趣是比喜歡還要短暫的東西,你覺得它會持續多久?”
走的時候,上官禾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
荀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上官禾遠去的背影,他在想,如果那天他是當著她面走的話,是不是也是這番景象。
莫名的傷感。
可是他們總共加起來認識的天數怕是兩只手都能數過來。
感情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