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的熱火朝天,某個當事人卻在家中異常逍遙,除了面前多了一個聒噪的小少爺。
她一把揭下臉上的面膜,看著來回踱步的某人,皺了皺眉頭,“你輕點走,我家地板很貴的。”
蘇禹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上前點了點上官禾滑膩膩的腦門,“你怎么還能活的這么輕松呢?”
“哦吼?你的意思是我給你表現個要死要活唄,你說我,該按你要求做的事情也做了,你什么時候能離開我家?”
“暫時還不行。”
上官禾一頭霧水,她疑惑地看著他,“不就是離開我家嗎?叫你這么為難?當初你別來啊。”
“你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咱們兩家定下的娃娃親,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臉上掛著笑,只是那笑多了幾分陰森,“那我告訴你,這娃娃親根本就不算數,別說你比我大,我能不能看上你,你還比我小兩歲,我更是想不到跟你處對象了。”
蘇禹被她看的有些發毛,眼神回避道,“我知道你喜歡那個誰,可是我也跟你說了,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如果執意要吊死在那棵樹上,我自然是要阻止你的。”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阻止我的?未婚夫還是弟弟。”
一記眼刀過來,蘇禹將到嘴邊的‘未婚夫’三個字咽了回去,不過他也沒有說出‘弟弟’二字,他梗著脖子說道,“朋友不行嗎?難道我們之間只有這兩種貧瘠的關系嗎?”
“可以,算你過關,不過,蘇禹我告訴你,拿我父母的事情威脅我,只能有一次,再有下一次,無論是誰,我都會翻臉不認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蘇禹擺了擺手,“那你好好地在家里待著,不允許出去。”
“蘇禹,那天你不想叫我看手機,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不想我看到網上的言論,我朋友處理網上言論的時候,跟我說,還有一個人跟他做了同樣的事情。”
蘇禹邁開腿的動作一頓,“別多想,我只是看在你我家長認識的份上,幫幫你,你爸媽挺想你的,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面這么被人欺負,豈不是要擔心死。”
“上官禾,你既然選擇了出來,就要對你的行為負責,最主要的是對你自己負責。”
上官禾看著驟然安靜下來的房間,手邊的雜志也失去了興趣,她按照原計劃去洗臉,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隱隱能看出幾分憔悴和不安。
原來蘇禹看出來啊。
她也是不安的。
不過她的不安不是來自于網絡上那些人的話,不相干的人說出話的都是不相干的。
她的不安來自于她離開的家庭,她選擇離開家,家里人沒有爭吵和不和,只是他們太過于安靜,總叫她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了。
所以在蘇禹說出,如果她不離開就告訴她家里人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沒有說,直接離開了節目組。
鈴聲驟然響起,上官禾猛然回過神來,拿起來一看是烏鶴的電話,“怎么了?”
“上官姐,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到底是怎么了?我都聽我哥哥說了,明明已經壓下去的事情,為什么突然輿論風向都變了,你沒事吧,不要聽那些人胡咧咧,他們都知道些什么,不知全貌,就在那里胡亂評判。”
“我知道,我沒事,你放心吧,在國外還好嗎?”
“上官姐,你就別擔心我了,我沒事,再有一個月,我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我看看誰還敢欺負你!”
上官禾耳邊又是熟悉的聲音,莫名地叫她心安,她靠在門框上,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好,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