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遲嘆了一口氣走到荀川的面前,“我該說你們什么好呢?”
“你認識阿禾?”
“比認識你早一年。”
“夠了,其他的我不想聽了,我想聽阿禾自己說。”荀川坐在椅子上,他開始回想來這里一路上上官禾的表現,她明明問了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在這里談。
他為什么要說是?
為什么他不采用何遲的另一個建議錄音呢?
他是個罪人,他把他的小荷花弄丟了。
“荀川,有些話你不聽,我也要說。上官禾有嚴重的偏執障礙,她很會隱藏,她碰上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你明白嗎?如果你真的一旦忘記了她,那么你們兩個人的下場就是。”
“夠了,夠了。”
荀川眼眶發紅,嘶喊道,“她是我救下來的,我是她救下來的,死就死,死我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我不會再來這里了,再也不會了。”
何遲見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叫荀川放在心上,他又是生氣又是焦急,他違背自己作為心理一生的職業道德告訴了荀川,上官禾的病情。
就是不想他們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會受傷的。
已經傷過一次的心再傷一次,會碎掉的。
“荀川,你就不能聽我一句話嗎?”
“何遲,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來你這里,我保證。”荀川說完這話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去。
何遲看著荀川沮喪帶著絕望的背景,生氣地踢著桌子,“艸!”
下一秒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很快就接起來了,“你已經想好了嗎?”
“對,我想好了。”
“哦,真難得。”
“什么時候走?”
“你很著急嗎?”
何遲喊道,“我很著急,立刻馬上最好!”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被何遲的聲音嚇著了,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票我剛剛訂好了,你直接過去拿就好了。”
原來那人剛剛是去訂票去了。
何遲掛掉電話緊閉著眼睛,他身邊的人都他媽的是奇葩,偏偏他最喜歡奇葩,因為奇葩最有挑戰,這一次他要認真起來了,上官禾的病他不說話。
但是荀川的病,他要找辦法。
救一個,他選擇荀川。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就能聽天由命了。
這算是贖罪吧。
荀川從何遲這邊出來之后,看見自己的車還在原地,這邊不好打到車,上官禾沒有駕照不會開車,那么一定還沒有走遠。
他要找到她,帶她回家。
告訴她,他什么都不在意,他能克服,不能克服,他就是去死,他也不要失去上官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