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上官禾還未入睡就感覺到枕邊涼颼颼的,她開燈一看,一個女人拿著一把刀正站在她的床前,那女人的眼神格外的平淡,看著上官禾醒來也沒有其他的舉動。
女人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基本都沒有發出什么聲響,可是上官禾還是醒過來了。
她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匕首給收了回去,隨著笑著看著上官禾說道,“上官小姐是做噩夢了嗎?趕緊睡覺吧。”
“你拿著一把刀站在我的床前,現在告訴我趕緊睡覺,是在叫我趕緊去死嗎?”
女人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她又重新地將刀給拿了出來,在上官禾面前晃悠了幾下,她似乎有些不開心,“我今天聽說了一件事情,聽聞您打了自己的親舅舅。”
上官禾腦子轉的很快,笑道,“是啊,我空手而來,沒有給我的哥哥帶來什么好的禮物,那就只能親自動手了。”
“那可您的親舅舅啊,您為什么要打他呢?您難道不應該跟您的親舅舅是一條戰線的人嗎?難道您要跟您的瘋子哥哥站在一起嗎?”
“你是誰?”
女人坐在上官禾的旁邊,匕首就在上官禾的手邊不遠處,似乎她一伸手就能搶過來女人手中的匕首,但是她并沒有那樣做。
“您難道不應該搶過我的刀,然后殺了我嗎?”女人問道。
似乎她也在好奇為什么上官禾不動手呢?
上官禾攤了攤手,“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過度,我不做違法的事情,也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你要殺人,不如要我自殺,可是呢,我惜命的很,不會自殺的。”
女人從未聽過這個言論,“我叫德瑪,是您的哥哥的保姆。”
“也是他父親的情人?”
德瑪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明令先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他是我的光,可是他卻被自己的親兒子關在了這里,您難道不覺得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嗎?”
上官禾笑了笑,扯了扯自己手腕上的鐵鏈,“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畢竟我都在這里了,還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嗎?如果不接受能逃離這里的話,我選擇不接受,如果不接受代表死亡,我選擇接受,畢竟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尋死。”
“您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
“我奇怪嗎?奇怪的人是你吧,大晚上拿著一把刀在我面前晃悠,你又不要殺我,又想著叫我殺了你,你到底要干嘛?”
“這里的人奇怪不算是奇怪,您不是這里的人還這么奇怪的話,那就有些奇怪了。”
上官禾覺得這的德瑪是在跟自己說繞口令,這里的人簡直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如果她從小在這里長大的話,或許她就沒有什么煩惱了,跟這些人相比較,她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上官禾見德瑪沒有要走的意思,“你想要什么?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實現,如果我幫你了,你就別大晚上拿把刀在我面前晃悠了。”
德瑪聞言將匕首放在了上官禾的床頭前,并且一臉懇求地看著上官禾,“請您按下您床頭上的按鈕,我想見一見明令先生。”
合著她跟自己說這么多的話,就是為了見一見那個病態的要死的老頭子?這里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與其說這里是灰色地帶,不如說這里瘋子的集聚地吧。
“為什么不自己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