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算計了,你這個老家伙啊,看你這一次露面還是不露面,你要是露面了,那你就輸定了,長生我要,你的命,我也要。”
陶明眼中盡是陰狠算計,他站在山頂上居高臨下,頗有一副一覽眾山小的派頭,“好戲就要開場嘍,鹿死誰手,敬請期待。”
朗聲大笑之間,林中有幾只鴿子在他眼前飛走,他渾然不覺。
都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都是千年的狐貍,就不要玩什么聊齋志異了。
阿綠的確是按照陶明的吩咐來到了山中木屋,只是他看向那空蕩的山林幾秒鐘之后,便吹口哨召來了一只純白的鴿子,他將信紙折疊放在了鴿子的腳上,“去吧。”
這場局里面,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已經是看不清楚了。
山下的人等了將近快要兩個月,不過他臉上沒有半分急躁,下一秒他見鴿子從林中飛出,伸手那鴿子就乖乖地落在他的手邊,打開腳下信紙,只有一行字。
‘陶子是陶明的親身女兒。’
那人見過信紙之后,放走了鴿子,隨即將信紙吃進了肚子里面,看著上面高聳如云的山峰隨即轉身離開,布局已經開始,就看誰能技高一籌了。
荀川等人還在故事的圓滿和漏洞中查詢著。
百習聽到荀川說的話,搖了搖頭,“明晰未必會對上官禾做什么,要是真做什么,咱們現在趕過去也已經晚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應該做了吧。”
“如果明晰和上官禾是親生兄妹的話,那事情就要好辦的多了。”
明眸平復住了心情,“不,明晰的性子你們都不了解,他太瘋了,與那個地方已經融為一體了,小禾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小禾也很瘋,但是小禾的思想上是正常的,起碼對于生死而言,她是有界限的,而明晰沒有。”
荀川越聽越覺得提心吊膽,“不行,我現在立馬就要去找阿禾。”
百習將荀川拉住,“你現在知道那里在哪里嗎?你都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你過去送死嗎?上官禾好歹還有一份面上的血緣親情在,再不濟,就算是明晰真的知道,上官禾也是他的妹妹吧,而你是誰?要搶走人家妹妹的妹夫?你以為明晰會吃你這一套嗎?醒醒吧,這不是在國內,有點氣勢,有點錢就能擺平的,如果你是去送死,我不攔著你,如果你不是,那就先好好地待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懂。”
百習稍有這種惹得他厭煩的事情發生,上次還是因為泰國那邊的事情處理不當,叫人偷了底,現在想來那群人跟他們也逃不脫了干系了。
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想要他們過去。
過去倒是可以,但是不能什么準備都沒有,那樣無遺是等于送死。
荀川平常也不見得如此魯莽,看來上官禾的事情真的是叫他方寸大亂了,甚至連最基本的清醒可能都沒有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他要找的是一個勢均力敵的盟友,而不是一個拖油瓶。
實在是百習那嫌棄的眼神太過于刺眼,荀川都發現了不對勁,他是想要努力安撫住自己的情緒,他倒是安撫住算啊,上官禾的事情叫他方寸大亂,他如何能不著急,如何從長計議啊。
那可是他唯一的光啊。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小荷花啊。
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他一定要將上官禾平安地帶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他準備好的婚禮一定可以派上用場的,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