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安生的日子離的太遠了,遠到明明自己身處其間還是覺得這份安生不屬于自己,陶子看著這繁華的街道,來往的人群,突然就有些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了。
當初那個死在了深山老林的女孩,她還未曾跟她說一句抱歉和謝謝,她頂替了她的名字和身份活了下來,向往著所謂的新生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么的擔驚受怕啊。
蘇寧曾經是她灰色生活之中的一道光芒,那時候她不是因為校園人的漠不關心和排斥而沉默寡言,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融入這個社會,這個她已經脫節了很久的社會了。
祖父是一個好人,可是她不能一直沉浸在這份假象之中,早晚夢都是會破碎的,到那個時候蘇寧還能接受她嗎?能接受一個不是好人的她嗎?
她不叫陶子,甚至她都忘記自己應該叫什么了。
白毛在倉庫里面正在裝飾自己的位置,他是一個很典型的理想主義者,他會將自己的生活的地方變成他認為的樣子,如果不是那個樣子的話,他就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跟他作對,從而生氣去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么被選中到這里的人原因之一吧。
白毛看著陶子,他對她有點熟悉,卻又有點陌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是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了,“你是誰?她們呢?”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來到這里的人,難道你不應該最清楚了嗎?”
其他人都離開了這里,只有白毛還待在這里,因為阿綠依舊沒有回來,他在等著阿綠的回歸,與其說是在等他回歸,不如說他是在等阿綠的死訊,從而好接管這一次的任務,只要任務完成了,那么他就可以在主子面前大展身手了,他們都很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們想要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錯的人是那些自以為自己是正常人的人,所以他們才會在主子手底下賣命。
白毛從高處一躍而下,來到陶子的面前,仔仔細細地將她好好打量了一番,隨即說道,“我確定我沒有見過你,但是你,我覺得很熟悉,你給我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陶子二話都沒有說,直接給白毛一拳,不等白毛反應過來,他已經被陶子給打趴下了,陶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毛,笑道,“你已經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現在有人會知道你該是誰了。”
陶子在來這里之前報了警,這種人多有命案在身上,交給警察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而她只準備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好人,其實來之前她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白毛認出來她是誰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但是很顯然白毛那不好的記憶里成功地救了他自己一命。
或許這就是命吧。
命里告訴她,不可以殺人,不可以做壞事,一定要做一個好人,這樣才可以走到蘇寧的面前,才可以牽起蘇寧那雙干凈的手,如果她沾染上了鮮血,那么她將再也沒有資格成為蘇寧的朋友。
她答應過蘇寧的話,不會因為什么事情就離開蘇寧,她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觸犯到了蘇寧的利益,她壓根就不會出手對付這些人,只要阿綠不從祖父那邊走出去,那么這邊的人,就不足為患。
根據蘇寧的說法,陶子越發覺得上官禾很有可能是跟自己一樣的人,只是她還沒有證據,現在荀川似乎已經不在Z國之內了,估計是去找上官禾,那么上官禾會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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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陶子自己也無法給自己的答案,也是她留給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