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對楚念道:“你這字字句句都是在為左岸山人開脫,可見和左岸山人是一伙的,來人……”
他正要大手一揮,命人將楚念拿下,不想楚念已經率先開口,聲音清朗且冷冷地打斷了他:“什么和左岸山人一伙的,本姑娘不才,正是你要找的左岸山人。”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雜亂的大廳內登時鴉雀無聲,大家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噗哧!”楊杰怔忡了一會兒,隨即笑出聲來,用鞭子指著楚念,一臉嘲諷鄙夷地道:“你是左岸山人?”
楚念臉色淡淡:“正是。”
楊杰:“你要是左岸山人,那我就是唐安憶!”
唐安憶是東楚國出了名的詩詞和書畫大家,儒門高徒,世人皆知的名士,國內無數士子都崇拜的對象。
“唐安憶?”楚念哧笑一聲,“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要是不信我就是左岸山人,我可以現場作畫,讓你們長長見識,看看真正的書畫大師是怎么作畫的。”
在場眾人無不驚異非常地看著她,都覺得她的話無法相信,但細想又覺得是理所當然,而且很快就有人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了。
楊杰道:“哦?不瞞你說,我還真想看看,那個左岸山人被儒門會館傳的神乎其神的,到底是怎么作畫的。”
楚念轉向剛剛還哭得唏哩嘩啦、現在正驚愕萬分瞪視著她的老鴇,道:“還勞煩嬤嬤命人收拾出一張空桌來,準備筆墨紙硯。”
“啊……啊,好!”老鴇恍惚地吱唔了兩聲才終于回過神來,趕緊命人就近將一張擺滿酒菜的大桌收拾干凈,又拿出文房四寶。
楚念拿起筆沉吟著,喃喃道:“嗯,畫個什么好呢?”左手食指拂腮想了片刻,便道:“有了。”說完便提筆蘸墨,開始揮毫在紙上畫了起來。
不過片刻,眾人便見她左手竟也拿了筆,蘸滿了墨在紙上筆走龍蛇,竟是左右兩手同時揮毫,看得在場眾人無不嘖嘖稱奇,無不雙眼放光,驚嘆不已。
楊杰看得徹底碉堡,盯著楚念那一雙手差點把眼珠都瞪出來。
趙菲嫣和李文狀,以及司馬修,都在房間內扒著門縫看著外面廳內的情況,眼見楚念當場獻上如此絕藝不免也是又驚嘆又佩服。
趙菲嫣激動得不能自已,伸手就近一把就抓住了司馬修的胳膊,驚的司馬修一愣。便聽趙菲嫣說道:“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童姐姐居然連左手也能作畫。”
司馬修胳膊疼的厲害,甩了兩下竟然沒甩開,無奈道:“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你能不能別掐著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