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接著道:“更奇怪的是,不久后,先皇駕崩,太醫給出的結論是風寒。”
“風寒?”佐婭臉色一變。
楚念:“是啊,據說先皇得風寒不過三日便駕鶴西去,還聽說先皇這風寒一起,咳的分外厲害,有如常年的肺癆患者,待到第三日便大量咳血。”
佐婭滿臉驚駭地道:“他這不是風寒……”話未說完,她的臉色又是一變,重新打量起楚念來,隨即問:“你是什么人?”
楚念一臉無奈地道:“一個再不想辦法自救,就要被楊杰害死的可憐女人。”
佐婭:“那天在城外吾覺山,楊杰會出現在那里是你引去的嗎?”
楚念臉上更顯無奈,苦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他們去那兒是一早約好要去看日出的,與我沒半點干系。”
佐婭:“那為什么正巧我也……”在那兒?話未說完她就想起,她是和大哥都林賭氣,自己跑去那兒的,還真不干別人什么事。
但她很快又醒悟過來,道:“你一直在暗中跟蹤楊杰?”
楚念:“沒辦法,我得到消息,聽說他已經暗中派人盯著我一舉一動,打算趁我孤身一人時就把我劫了。你也清楚他那個人的稟性……呵!”說到后來她越發無奈地苦笑一聲。
佐婭:“他是朝廷高官,你一個小小的女妓,就算名聲在外,怕也是沒那個能力真正盯住他吧!”
楚念微微一笑。
趙菲嫣則道:“我們東楚國與你們西宛國不太相同。你們是游牧民族,整天東奔西走,可是我們東楚國,就算是要飯的也喜歡待在一個地方不動。”
這話佐婭聽的不明不白,便有點茫然地道:“什么意思?”
趙菲嫣笑吟吟地道:“一堆要飯的分別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地點常駐,只要給他們一定的銀錢……”
佐婭:“所以,你們就是讓這些乞丐幫你們盯住楊杰的?”
楚念清涼涼地道:“人哪,無論是生活在貴族層的貴民,還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小市民,都是各有各的生存之道。”
佐婭失聲笑道:“所以,生活在高位的人也不能小看你們這些人市民,是不是?”頓了頓,又道:“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對不對?”
楚念微笑著點了點頭。
佐婭接著道:“我進來之前你就已經想好讓我幫你對付楊杰了吧!”
楚念又點了點頭。
佐婭哈的一聲冷笑,道:“這次你倒是坦承,沒有不承認。”心里反倒不覺得那么氣了。
楚念坦然笑道:“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吧!”
佐婭卻道:“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要幫你們?你們于我來說都是陌生人。”
楚念:“大家同是女人,同是即將要被楊杰害的女人。”
佐婭:“既然你們于我來說是陌生人,我又怎么會相信你們?”
楚念:“你可以不信我們,但絕對不會坐等楊杰把你給毀了。”
佐婭冷著臉:“說的好像真會有那么回事似的。”她話雖這么說,但心里卻在琢磨:她在宴會上當眾指出楊杰輕薄她,楊杰是否會記仇,是否真的在算計怎么把她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