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太監答應,并且很快就給張烈搬來了椅子,讓他坐下。
在這種極為講究男女大妨的封建王朝,楚念身為太后,召見張烈這個外臣覲見,自然是不能面對面直接坐那談。她所坐的地方被白紗簾幕遮了,張烈只能聽其聲并不能真正地見其人。
“這么晚了,還召伯爺入宮商談要事,希望伯爺不要見怪。”楚念依著原主以往的性子溫聲說道。
張烈笑道:“臣為人臣,自當為國操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楚念:“伯爺不怪罪便好。”頓了頓,又吩咐周圍服侍的眾人,“爾等先行退下吧,哀家與伯爺有秘事商談。”
同樣和楚念在簾幕后面的溫婉忍不住低聲喚了一聲:“太后娘娘……”
宮人都退出去了,就留太后和威武伯兩人在這房內,成何體統啊這是?還嫌不好的傳聞不多么?
楚念只是有點不耐煩地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溫婉倍感無奈,但也不敢違背太后旨意,朝楚念行了一禮后和眾宮人一起退了出去。
張烈心中更喜,太后此舉,八成就是要和他一起密謀逼宮事宜,到時候小皇帝直接禪讓出皇位,就算朝中有人異議,但是他掌握百萬雄師,眾人再有異議也奈何不了他。
“太后娘娘召臣入宮,有何吩咐?”張烈雖然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意,但還是非常禮貌地詢問。
楚念道:“前陣子伯爺與哀家所談之事,如今哀家已經……”
她故意停頓。張烈迫不急待地追問:“太后娘娘是已經做出決定了么?如何?”見楚念沉吟著不言語,他又聲音中充滿感慨地道:“娘娘,你我相識相知多年,當初要不是皇帝下旨強行賜婚與臣,臣豈會……唉,也許你我現如今的孩兒也如崎兒那般大了。”
楚念嘆息道:“往事已矣,伯爺就不要再提了。只是,如若你我如今有機會再續前緣,伯爺你……”
張烈趕緊信誓旦旦地道:“若真有這樣的機會,臣自然是不會放過的。臣也曾許諾過娘娘,有朝一日,娘娘您……依舊還是后位。”
楚念:“伯爺這么說哀家就放心了。只是伯爺現如今與姐姐成婚已經十多年,且誕有子嗣;若是這般直接立哀家為后,怕是會有人非議伯爺,哀家愛伯爺至深,不忍伯爺受此非議呀!”說著就凄凄哀哀地哭起來。
張烈心中極為瞧不起原主這種動不動就哭的矯情勁,但表面上卻是忙道:“娘娘,為了你我未來能夠相守,臣就算遭受些非議又有什么呢?”
楚念:“哀家實在不忍,于是想了個兩全其美之策。”
張烈好奇道:“哦?什么兩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