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問:“你是不是也覺得車里氣氛太壓抑?”
“啊……”溫婉剛一開口就見楚念和江柏齊唰唰地看過來,她登時感覺有好幾座大山壓在自己頭上,壓的她喘不過氣,額頭冷汗直冒。
楚念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她都沒反應過來,腦中早就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陷入一片空白。
小皇帝就有點驚訝地道:“溫姑姑,你又怎么了?”這車里的人就不能有個正常的嗎?
“奴……奴婢……”溫婉就很難解釋自己這狀態,轉頭竟見太后正拿著帕子,朝她額頭伸過來,這才想起剛才太后好像在給她拭汗來著,嚇的她趕緊伸手接過帕子,道:“太后娘娘,奴婢自己來就行。”
小皇帝很無奈地道:“你們看你們把溫姑姑給嚇的。”氣場強很了不起嗎?都不說收斂著點。
楚念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江柏,莫名就覺得心情有點沉重:一個人性情大變,必定是曾遭逢大變,更何況他原本是個萬事不走心的灑脫性子。
楚念想起那個被丟進儲物空間還能安然大睡的孩子,再看看眼前這個江柏,就覺得心塞。
而江柏坐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沒感覺到楚念在看著他一樣,也是一言不發,而且好象又開始發呆了。
小皇帝就感覺各種不舒服,坐到江柏身邊去,搖晃著他的手臂,道:“師父,咱們回來的時候去下館子吧,就像普通人家那樣,朕還從來沒有下過館子呢!”
“嗯,好!”江柏聲音沉沉地回答,臉上揚著苦澀的笑意,看著小皇帝的眸中充滿了寵溺與疼愛,眼圈都跟著泛起了紅。
楚念就很納悶:她記的那熊孩子不是雙性戀啊,可是這位好像……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樓千蹤為什么會喜歡上他了,就他現在看小皇帝這眼神,估計看誰,誰都扛不住,太讓人上頭了!
小皇帝見江柏這么好說話,立刻打蛇隨棍上,笑問:“太傅知道咱們京城里哪家館子最好吃嗎?”
江柏道:“聽說云都酒樓的酒菜俱佳,而且每天午間和晚間客人正多的時候,還常常會有表演。”
小皇帝興奮地道:“那咱們就去云都酒樓。”
半刻過后,他們的馬車停在了威武伯府門外,卻見門外有幾個持劍的白衣青年公子守衛,腰間令牌上刻著個“極”字。
江柏掀開車簾看到這一幕,就轉頭與車內幾人道:“威武伯府可能是有極玄門的人在,外面有極玄門的門徒守護。”
小皇帝道:“咱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江柏:“無妨,臣命人去稟報,想來張烈不會不見陛下。”說完就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