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遠郁悶道:“主人,你給她這三個選擇,明擺著又把她推向女帝的位置嘛!”
楚念:“什么女帝?我才是女帝。這個白九簫如今只是我的奴隸而已……”說完揮手就拋出一道奴獸契丟給白九簫,“簽了吧!”
白九簫盯著奴獸契好不震驚羞惱,正要喝罵楚念,不想一抬頭就對上楚念那冰冷的眸,還有她手上那散發著幽光的帝璽。
尹山君喃喃道:“你怎么會想到要和白九簫訂立奴獸契?這可是修仙者和妖獸訂立的契約。”
柳鶯搖著白九簫的手臂,哭道:“娘,這契約您千萬不能簽,一旦簽了,您還有翻身之日嗎?”說著又抬起頭喝罵楚念:“念念,就算你只是我的一條尾巴,但你終究也是我娘生的,沒有我娘怎么可能會有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讓她當你的奴獸?”
楚念稍稍摧動了一下手中的帝璽,柳鶯便覺心中突兀地升起萬千崇敬之意,直接跪下給楚念咚咚地磕起響頭來。
楚念眼見白九簫不甘地朝自己望過來,語重心長地道:“你會有今日,在你當年從狐帝手中接掌帝璽時應該就已經預見到了。所以這么多年你一直兢兢業業,非常努力地經營著青丘,造就了青丘的繁盛強大。
你知道,就算有一天真相大白,大家都知道你只是嫡公主的替代品,也會因為你的苦心經營繼續支持你。
你唯一做錯的事,就是對我……誠如柳鶯所說,我也是你生的,可惜你也好,柳摶也罷,從來沒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只把我當成柳鶯的附屬物,想盡各種方法讓我死,好讓柳鶯聚齊九尾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試想一下,如果當年胡天天沒用你代替嫡公主,你會有今天嗎?不會。再試想一下,如果不是你和柳摶幫著柳鶯對我苦苦相逼,你會有今天嗎?也不會。
你的萬般苦難皆自惹,怨不得別人。”
柳鶯還在叩頭,磕頭磕得暈過去了。
白九簫見狀不由的哭泣起來,道:“都怪我當年沒有看好鶯鶯,我雖然身為青丘女帝卻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楚念沉聲打斷她:“往事已矣,就不要再提了。她雖斷了一條尾巴,但若全心修行,未必將來就沒有成就。
你一味地將她強大起來的希望寄托在我這個九尾身上,未免可笑了些。她如今孱弱,遇事只想著依靠他人,可不全是她的錯。”
白九簫道:“我可以簽訂這個契約,但希望你能將鶯鶯送回到她父親身邊。”
楚念訝然道:“你不打算讓她在青丘修煉嗎?”
白九簫:“她本是青丘公主,如今卻要在青丘為奴,”說到這里又再淚如雨下,“她恐怕受不了。”
楚念:“你這請求我倒是可以答應。不過你想過沒有,她去了柳府生活也未必會如意?”
白九簫:“我了解柳摶,他一定會善待鶯鶯的。只要等年紀大些,鶯鶯身為狐族的先天仙能覺醒,就會變強了,那時再讓她回青丘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