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不理他,只笑著問楚念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楚念道:“我昔日倒有一個曾用名,只是現在不再用了,如今我重新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
江柏好奇道:“哦?什么名字?”他早就偷偷查出這個穿越來的少年名叫夜念,這才讓他覺得這個“念”便是那個“念”。
倒是沒想過這女人竟然改了夜念這個名字,她是想要隱瞞什么嗎?他邊想邊拿起酒杯輕啄了一口。
卻聽楚念淡然答道:“東方不敗。”
江柏一口酒剛咽進去就被四個字給嗆著了,一口酒險些沒噴出來,接著連咳了好幾聲,白皙如玉的臉都咳紅了。
樓千蹤奇道:“這名字……有什么不對嗎?”很有名?沒聽說過啊,可是師父這神色好奇怪啊!
夜逍不滿地喝斥道:“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改什么名字,還大言不慚自稱‘東方不敗’……”
不想江柏已經打斷他的話,與楚念道:“公子這名字是極好的,與你現如今……”打量了楚念一下,雖說楚念這少年之身也如仙人一般卓絕,但還是讓他感覺有些扎眼。但他終究還是說道:“……頗為相配。”
楚念笑吟吟地道:“此中意味,你可懂的?”
“當然。”江柏言罷,便與眾人說道:“此后這位琴舍的琴師,其名便為東方不敗。他昔日之名若是有誰再敢提及半個字,便如此杯!”說著手中酒杯隨意地往地上一扔。
但是眾人原以為的杯碎并沒有出現,那杯子已經在落地之前就化成了飛灰,悄沒聲息地落在地上,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
樓千蹤納悶地道:“為何?他以前的名字有什么見不得人嗎?”
夜逍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夜念這是執意要與夜王府劃清界限啊!
江柏:“別人的事你何須多問?”
樓千蹤:“我咋就覺得這事這么不對呢?”目光在江柏和楚念身上來回打量。
楚念笑道:“樓先生覺得哪里不對?”
樓千蹤反問:“你以前叫什么?”
江柏斥道:“千蹤,不得如此打探他人的隱私。”
樓千蹤氣的哼了一聲,抬手就把楚念面前的酒給喝了。
江柏道:“你喝了東方先生的酒,東方先生喝什么?”
楚念不由的失笑,朝江柏拋過去一個眼神:這東方先生喚的甚合我意。
江柏得意地挑了下眉毛。
那皇叔已經趕緊又讓人上餐具,還特意在樓千蹤身前另擺了一桌。
聶飛燕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壯著膽子插了句嘴:“小公子琴歌堪稱雙絕,不知可否即興獻藝一首,讓我們大飽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