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菊族長冷笑道:“方小姐,你這樣,可不是為客之道。”
楚念:“你們拿著我徒弟煉制的寶刀,用了這許多年,現在居然有臉說我是客?”說完揚唇冷笑一聲,將手里的樂譜叭的一下扔到了桌上。
九菊家的這兩位聽的就很懵逼,登時愣在當地。
楚念又面無表情地道:“怎么?讓你們坐你們不肯,既然如此,那就跪!”說到最后一個字時,她的聲音突然壓低,但是聲波卻透出一股詭異的力量。
九菊族長和九菊一生突地就感覺有如泰山壓頂,噗嗵一下就真的跪到了地上。
楚念身體往后一仰,抬起雙腿搭上了書桌,整個人悠哉游哉地躺在大椅子上,清涼涼地道:“我剛剛看了你們的家族史,說是大約五百年前,算起來中原應該是明代吧,你們九菊一家跟著海盜船到了中原,從那里得到了擁有滔天法能的寶刀艷雪,就是九菊一生身體里的那把吧。”
九菊二人都埋著頭,不敢吭聲。
楚念:“你們家族史上也沒說,那把刀是友人贈送的呀!”說著瞪向九菊一生。九菊一生之前可說這把刀乃是他家祖上友人所贈。
九菊一生頭埋得更低,感覺楚念的目光半天都沒從自己身前移開,只得道:“前輩見諒,我并不曾親自查過家族史,關于此刀來歷只是聽家中長輩說的。”
“這刀啊……”楚念說著輕聲一笑,“你們可知道為何它明明被你們認主,卻會聽我召喚么?”言罷揮手朝九菊一生一招。
那把融入九菊一生體內的艷雪寶刀就嗡的一下從九菊一生體內竄了出來,懸在九菊一生頭頂嗡嗡直響。
九菊族長之前沒見過這個畫面,嚇的臉色慘白。
九菊一生冷汗直冒,就把頭頂上的那把刀真的被楚念控制著直接切下來,把他從頭頂開始給生生劈成兩半。
楚念輕笑了一聲,手掌一攤,一把一模一樣、但明顯氣勢更加凜冽的寶刀驟然出現在她掌心之上,懸在空中,嗡嗡直響,寒光乍泄!
而懸在九菊一生頭頂的那把刀在這把刀出現之后,竟是咣當一聲直接掉到了地上,好像一只原本雀躍的鳥突然就死了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九菊家的二人不敢相信地瞪視著那把刀,再抬頭看看楚念掌心上懸著的刀,兩相比對,有些恍然。
楚念將刀念收起,而那把艷雪就嗡的一聲又起來了,重新懸在了九菊一生的頭頂。
九菊一生再度嚇的倒吸一口涼氣,險些就控制不住自己埋下腦袋給楚念叩頭了。
楚念尋思著九菊家除了記載這把刀是海盜從中原帶回來的之外,就沒有其他相關記載,這把刀的來歷怕是真的無從查起了,她有點失望地嘆了口氣,道:“我此次前來,其實只是想試著通過這把刀,看是否能找到我的徒弟……”說準確點,是想查出林靜庭入地府的真相。不過細節是沒必要跟九菊家的人說的。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楚念道,“我并不想收回這把刀,也不想與你們九菊家過不去。不過,既然你們拿了我徒弟煉的刀,就該好好地為我徒弟辦事,這樣才說的過去嘛!”
九菊族長便趕緊道:“不知前輩的徒弟想讓我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