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個辦法保住杏兒性命。”
李云臨斜睨他道,“什么辦法。”
這個叛徒現在與他的立場倒是有茍合之處,都要杏兒活著。
錢川道:“聽聞苗疆有一醫術,可抹去人的記憶。只要杏兒忘卻了往事,便不會再想尋死以換楚小姐自由。”
這個大老粗這一回倒替杏兒如此盤算。
李云臨瞇了下眼,他現在就怕杏兒再次尋死,一個人有心尋死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的。只有一個活著的杏兒,才能讓天歌回來身邊。
“你不怕她忘了你?”
“怕,”錢川老老實實的回答,“可我更想讓她好好活著。只有忘了我,我死了她才不會心痛。”
李云臨微微鄂怔,隨后冷冷道:“你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錢川雙掌扶地,額頭磕在了地上。
“我背叛了殿下,自是該死。愿為殿下尋出楚小姐下落,但求殿下放過我家人。”
錢川已得天歌的信任,由他去重華宮中找人最合適不過。
李云臨思慮過后點頭,“好,你辦妥這事,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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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宮中這般大張旗鼓的搶救過后,此事就不可控制的肆延到了楚天歌的耳朵里。
搶救誰?有人說是宮女,又有人說不是。
最后她聽得云里霧里,說了句,“好好做事,別扯閑話。”
不過真難得他這么在意一個女子的性命,想必又是嬌花一朵。
正修著花圃尋思著,一束綻放得正盛的桃枝突然從身后竄到了她眼前。
楚天歌微勾了嘴角,輕輕推開桃枝,“別鬧。”
這個人影跨了一步走到她面前,“松月,我們找個機會去求五殿下賜婚吧。”
這張臉印入眼底是,楚天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后仰了身子,“怎么是你?”
萬承睜大了眼,“不是我還能有誰?”
楚天歌這才明白過來,萬承跟松月是一對啊,怪不得萬承對她特別不見外。
這回用了人家媳婦的名字,該怎么收場,真松月悶在大宅中估計相思成疾。
她一本正經的胡謅,“我還以為是哪個丫頭呢。”
萬承皺了下眉頭,仍有些難以置信,“是嗎,哪個丫頭會這么做。”
他很快把這件小小的事拋到一邊,習以為常的去拉她的手,“松月,我等不及了,咱們盡早求五殿下賜婚吧。”
楚天歌特別想把手抽回來,可萬一這男人認為松月變心了怎么辦,冒個身份總不能讓人家小情人鬧掰了吧!
她扭怩了一會兒,小聲提醒道:“這幾日殿下心情不好,皇后病著呢,他哪有心思來管我們的事,過陣子吧。”
萬承點頭,“我也這么想,希望皇后快些好起來。”
“嗯。”
楚天歌彎了下眉眼,淺笑著說:“快去忙你的吧。”
冷不丁的手被他抓到嘴邊,在手背上親了一口,再不以為然的轉身離去。
楚天歌頭皮炸開了來。
完了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