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邊說邊扼腕。
“殿下曾與妖女楚天歌兩情相悅,妹妹可知道?雖說殿下無奈之下親手殺了她,但殿下始終對她用情至深,妹妹長得,與那楚天歌有五分相似呀……”
楚天歌沏了茶遞到她面前,并不認同。
“若是用情至深,怎會短短數月間娶妻又娶妾,還與你有了孩子呢,良娣莫要說笑了。”
蘇謹凝了神色,“是我話多了,誰愿意做個替身呢。”
楚天歌苦笑,由衷勸道:“良娣有身子,不要過多思慮。”
“并非是我想多了,而是……”
眼前人越是看似滿不在乎,蘇謹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難道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替身?
那只好切入正題了。
“我有句實誠話,可能不好聽,但也是為了你好。這后院里頭畢竟還有太子妃趙良娣,你這樣獨占著殿下,旁人會不喜的。她們可都不是好應付的。”
楚天歌心中叫苦不迭,你倒是把他拉走啊,誰要他天天杵這兒了?拜托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都拿出來好嘛。
“良娣說得不錯,不如你們找殿下說一說?”
蘇謹皺了下眉頭,“妹妹這是在說笑了,我們跟殿下說那是爭風吃醋,妹妹提那就是賢良淑德。”
“提什么?”
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大步走進來,冷冷看著蘇謹問道,“提什么,嗯?”
他眸光寒得嚇人,周身似蒙了層冰霜,蘇謹慌了慌,站起身低著頭道:“沒,沒什么。”
“她有身孕呢,你別這樣。”楚天歌勸道。
蘇謹的手捂上了扁平的肚子,紅潤的美眸中含淚欲滴,可憐見的,任憑哪個男人見了不得將這樣的美人兒捧起來哄著。
可李云臨是個風流的,但不是個心軟的,“她有身孕”這話從天歌嘴里出來,到他心里又變了味道。
“仗著有身孕來給她添堵?長本事了?”
無情涼薄的話一出口,蘇謹含著的眼淚掉了下來,“沒有,殿下,我只是來看看松月的……”
他那臉臭的似乎下一刻耳光就要跟上了。
楚天歌趕緊起身將她護在身后。
“蘇良娣并沒有來給我添堵,半個多月了我終于見到新鮮人了,你不明白我有多暢快。”
李云臨愣了愣,探究的眼神卻如何也達不到她的眼底。
楚天歌繼續道:“你為人夫,她懷著你的孩子,最起碼的疼護該有的,太子殿下。”
李云臨抿緊了唇,不言,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復雜。
蘇謹微微有些錯愕,她萬萬沒想到松月會這樣向著她說話,這般頂撞太子。
良久之后,楚天歌語重心長說出蘇謹希望她提的事。
“我建議你雨露均沾,太祖的輪宿制就挺好。太子妃畢竟是正妻,她那兒多排幾日。”
李云臨死死的看著她,咬字很重的說道:“你做夢。”
他轉而對蘇謹說:“回去禁足一個月。”
“別啊,別。”
難得有人來陪她說個話,就要被禁足,這到底是要逼瘋誰?今后誰還敢來找她?
楚天歌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別這樣對她,她真的沒有跟我說什么,你別弄的后院里所有女人都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