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向他伸出了手,“起來,聽話。”
她不明白這樣豁出去的荒唐是為何,可能如他所說,就是善良吧。
“你會覺得愧對李云臨,他會介意……”
楚天歌苦笑,“他并沒有為我忠貞,我不必考慮他。”
捆綁著彼此的只是多年的情誼,和李云臨的不肯放手,還有這個孩子。
李燼宵意外的縮了下眼眸。
越來越不明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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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臨聽聞皇后召了太醫,立馬把這個太醫尋來一問。
“皇后身體有恙?”
太醫恭謹道:“回稟殿下,皇后無恙,只是讓微臣去給一個有身孕的姑娘把脈。”
李云臨端著茶,微瞇了下眼,“然后呢?用了什么藥?”
他不知道皇后究竟有何打算,很有可能給天歌落子湯,也很有可能準備讓她生下來后,拿孩子要挾自己。
只是這孩子根本要挾不了他。
太醫道:“那位姑娘胎像穩健,娘娘就命微臣拿了些迷情藥。”
皇后特地交代了他,或太子問起,如實稟告。
李云臨一愣,手勁不穩,茶杯在手中抖了抖,濺開了些許。
“迷情藥?!”
太醫被他的反應慌了慌,“殿下,不妥嗎?”
李云臨擺了擺手,示意太醫出去。
他則沒等到太醫踏出殿門,就怒不可遏的將茶杯砸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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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情格外愉悅,親自在園中修剪著花圃。
李云臨未等通傳,毫無規矩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怎么?”皇后挑了下眉梢。
李云臨冷冷道:“君子不奪人妻,皇后與五弟私囚我的女人,是不是有悖倫德。”
皇后掩嘴輕輕一笑。
“你有本事昭告天下她楚天歌是你的妻子,本宮馬上放人。”
李云臨哼道:“我給不了的名分,難道五弟給得了嗎?”
“太子操心得太多了,”皇后笑著說,“什么都想要,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李云臨近了一步,芳嬤嬤立馬擋在了皇后身前。
他狹長漆黑的雙眸中透著森冷殺意。
“馬上把人交出來,否則他日我定讓李燼宵不得好死。”
皇后臉色一沉,眸中兀生寒芒。
從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讓她的燼宵不得好死。但凡有,這個人就該死。
她冷笑了聲,“你爹動不了本宮和燼宵,你登了基就能動了?誰給你的自信。”
“父皇并非動不了。”
李云臨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楚氏都滅了,楊氏只待來日。”
皇后道:“來日如何未可知呢。”
李云臨恨不得踹開芳嬤嬤,把手掐到皇后的脖子上,逼她立刻馬上把人交出來。
更恨不得捏斷她的脖子,她竟然敢給天歌下那種藥,一想到天歌與李燼宵做那種事,他渾身每一寸骨和血都被怒火點燃了。
“你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讓李燼宵得到她,她會怨毒了李燼宵。”
“怎么會呢,”皇后眼簾微動,漫不經心道,“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做夫妻了,何須你操心。”
李云臨心里一痛,再沒法勸自己理智。
“給我搜宮!”
要盡快,說不定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