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仔細想了想,但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就是暈了。
“再睡會兒吧,天亮一起吃了早膳再分道揚鑣。”她也有些困了。
很快,陽光照進廂房的時候,楚天歌高高興興的醒了。
李燼宵將銀票全部塞給她之前,猶豫了下。
楚天歌心都慌了,趕緊承諾道:“以后會還的。”
李燼宵頓了頓,連同錢袋子都給了她。
楚天歌松了口氣,掏出一掂銀子塞到他手中,“從這兒回金陵城有半日路程呢,你自己得留著點。”
然后她迫不及待的打開廂房的門,準備擁抱新的一切,外面的呼吸都是甜的。
李燼霄一鼓作氣的急聲說道:
“那幾個月你沒有昏迷,許多時日你都跟我在一起……因為他傷害你的,遠比你知道的多。而且我們……我們行過了周公之禮。”
楚天歌一怔,臉色有些青。
“最近得了臆想癥的人可真多啊。”
裴雪霽,皇后,五皇子,一個個的,真是莫名其妙,說的話都十分可笑。
她完全不信,踏出了廂房的門,李燼宵杵了一會兒,闊步上去,拿出一塊小玉牌遞給她。
“楊氏官戚遍布天下,無論我活著與否,他們都會給我幾分薄面。你遇到難事,可拿著這個求援。”
楚天歌推脫道:“不必。”
她自認不會遇到什么難事,拿人錢財已經欠了人情了,不想再欠更多。
李燼宵塞到了她手中,沒等她再拒絕便回頭進了廂房,關上了門。
玉牌后刻著“乾元朝五皇子李燼宵令”幾個小字,她指肚摩挲過他的名字,不由得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失神了片刻。
這是除了印鑒外唯一象征著他身份的東西,若她有一分壞心思,便可攜著這東西違法紀,禍朝綱,害得他萬劫不復。
為何要這樣相信她?真是個傻子。
楚天歌小心的把它收好了,下樓踏出了客棧的大門。
-
酒樓中。
關于自己的謠言她聽得太多了,依然不能次次都忍過去。
“我說,你們親眼看到楚天歌燒城了?親眼看到她殺人了?不能因為人家死而復生,就扣那么多罪責上去吧。”
她壓根不記得自己干過那些事,分明啥也沒意識的暈過去了。
旁有一人轉過身來看她,“金陵城那般重創,無數人都看到了,還能有假?”
“就是假的。”
楚天歌義正嚴辭的說道。她自己做沒做過還不清楚嘛。
那位公子哼笑了聲,“稀奇了,竟還有替那妖女說話的。”
酒樓中所有的目光都向她投來。
有人勸道:“趙公子,夏蟲不可語冰,和一個女子有什么好說的。”
還有人道:“我聽人說越好看的姑娘越蠢笨,看來是真的。”
此話引起了一陣哄笑聲,接著又是此起彼伏的感嘆。
“不過這姑娘的確好看。”
“女子嘛,有沒有腦子不重要,把臉長好了就行了!”
楚天歌這口氣憋得眼紅,重重一放杯子就準備起身走人。
“站住。”
隨著趙公子的這一聲,他的兩位侍從立刻攔住了她。
趙公子走到她面前,用扇子抵著她的下巴,令她抬頭。
霎間,他的眸中有花開時驚艷。
“姑娘果真生的好看,可否告知芳名?”
她不悅得推開扇子,冷淡道:“楚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