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竟愿為所有考生承擔科舉費用,草民謝過殿下!”
往年千余考生,每人十兩,總共就是一萬余兩。
多少人因這筆費用而被拒于考場之外,這十兩若有人承擔,估計考生就不止是千余人而已了。
如此大聲引來不少人側目,李燼宵尷尬道:“起來吧,別嚷嚷了。”
楚天歌一看,“屠璋璋?”
屠璋璋起身,鼻青臉腫的面容上意外的愣了下,“是你?”
“你們認識?”李燼宵也有些意外。
“認識呀,”屠璋璋指了指剛剛走到楚天歌身邊,一臉沮喪的李云臨,“這小兩口住在……我住的地方,五殿下也認識他們?”
李云臨聽到“小兩口”這個詞匯,格外舒爽,一臉的不悅煙消云散。
楚天歌擰了下眉頭,“什么小兩口,不是,你不要亂說。”
“你們怎么不是?都住一屋了,兄妹也不能這樣吧?都要殉情了,還不是小兩口呢!”屠璋璋道。
楚天歌瞪大了眼睛,沖忍不住笑出聲的李云臨恨恨的瞪了一眼。
直到李云臨收斂了表情,她再轉過來對李燼宵道:“真不是這樣,我這兩天煩透了。”
李燼宵毫不猶豫的說:“我信。”
畢竟她從不否認跟李云臨的事,可這回卻是在解釋。
“咱兩吃個飯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好。”
就這樣把另外兩人當成了空氣。
李云臨一陣心煩意亂,把東西都塞給了屠璋璋,“拿著,這是她買給你們的。帶回去。”
他自己則上前拉住了天歌的手腕。
“我們的事還沒有解決,你跟他有什么好談的。”
楚天歌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腕,他特地用了那只還纏著繃帶的手。
她快氣瘋了,“不是沒有解決,是你不肯解決。那我換個說法吧,你已經娶妻娶妾了,還有了孩子,能不能別那么自私,妨礙我去過正常的日子?”
李云臨自知理虧,卻不肯放手,“你去過正常日子,那我呢,你不管我死活了嗎?”
他張口就是要死要活的。
楚天歌險些吐出血來,這又是料準了她沒法放任他尋死,逼著她不能離開。
她一根根掰開了腕上的手,強硬的說:“難受是不是?我曾經受的痛,不比你現在少一分。為什么你就承受不了?”
李云臨心中悔得肝腸寸斷。是啊,她就是這樣過來的,她受的痛或許更多,可換到他身上,他受不了。
他沒法眼睜睜的看她去跟李燼宵談孩子的事,顯而易見,下一步就是婚事了。
這是她想要的,有夫,有子,正常的生活。
可他怎么能看她鳳冠霞帔,嫁給了別的男子?從此與別人并肩而立,他卻不得不去喝這一杯喜酒。
多少人都知道楚天歌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卻要變成弟妹,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李云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五弟,送你的禮物沒有好好查收?”
李燼宵反應極快的明白他說的是當街那封血書,笑道:“你別妄想憑趙世焱拿捏住我,于我母后而言,只有我的性命和前程是最重要的。當然,你沒有母親,你是不會明白的。”
李云臨臉色一僵。
他母親早亡,不會明白何為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顧我復我。更不會明白,何為慈母之憂,掛腸懸膽。
楚天歌愣了愣,看向李燼宵的目光復雜了些。
“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