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楚天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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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布置晚膳時,楚天歌吩咐道:“多放一副碗筷。”
吃了個半飽,李云臨大步踏進乾清宮。
楚天歌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他瞧見桌上的另一副碗筷愣了愣。
環環機敏的說道:“是娘娘特地命奴婢們備下的,娘娘盼著皇上來,早早的便在門口望著呢。”
李云臨難以置信的看向楚天歌,她仍是一臉清冷,看不出情緒,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心緒不受控制的澎湃起來,很想問問她是不是那樣,卻硬是憋住了嘴,故作高冷的坐在她身旁。
李云臨不斷的用余光偷偷瞥她,發現她根本沒在看自己,便盯得肆無忌憚起來。
腦海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不停的說:給她夾點菜吧,讓她感受到你的關懷。
另一個說:傻瓜,她早已不是當初輕易就能打動的小姑娘了。
最后他干脆放下了筷子,忍不住開口道:“你今日去御書房,找我有事?”
楚天歌眸中毫無波瀾,“隨意走走,無事。”
李云臨暗暗的想,這話像是借口,她一定是故意去御書房的。可到底為什么呢,她難道也是想著他的,心里仍有他方寸之地的嗎?
說起來,他們到底在一起五年,這些吵吵鬧鬧賭氣的日子一年都未滿,他都沒放下,天歌怎么可能放下了呢?
他越想越欣喜,就差把高興兩個字寫在了臉上,“這些天我都獨自歇在御書房,這深秋天氣有些涼了,今夜我幫你捂腳吧。”
楚天歌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身子跟李燼宵一樣,始終是涼的,越捂越冷才是吧。
可憐那幾個女人,不知她們都是怎么過來的,一定忍著沒說實話。
李云臨也想到了此處,尷尬得賠笑,“你瞧我說什么渾話,誰的身子能暖得過你,只是太久沒有抱你了。”
楚天歌喝了口湯,擦了擦嘴,“是呢,你記得的都是別人的溫度。”
李云臨的笑容僵在唇邊。
不是這樣,他分明只記得天歌在懷中時嬌小的樣子,她瘦弱的肩膀不堪一握。
只記得她對自己明媚的笑,和她唇齒間甜甜的味道。
難堪之余,李云臨心中莫名其妙的騰起些星星點點的希望。
她舊事重提,是不是代表她在吃醋,吃醋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確還在意?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楚天歌很快填飽了肚子。
她起身,李云臨趕緊摟肩攙扶著她,“慢點。”
楚天歌微皺了下眉頭,又很快舒展,似從未起過漣漪一般。
“科舉考生過多一事,你可有了對策?”
李云臨頓了頓,說道:“沒有那么大場地,便分多個考場同時進行,閱卷多派人手,早日揭榜遣散他們。不是多大事。”
楚天歌道:“批閱過于倉促,未免粗糙,唯恐流失人才。”
“你有何辦法?”李云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