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見李燼霄的眼色迅速黯淡下去,登時沒了光亮,又后悔自己說了這話。
“你難得一見,自是寵著的,等到以后日久天長的天天在一起了,你也就沒那么稀罕了。那時候你沒準打得比我還兇。”
李燼霄溫聲道:“我哪會舍得打她,她在我們身邊也呆不了多少年,我盼著她兇悍點才好,將來不會讓婆家欺負了去。”
蕓兒趴在楚天歌的肩頭,偷偷的把手指含在嘴里,靜靜的看著李燼霄。
楚天歌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很快,她便又睡了過去。
待順利的放在搖籃中,楚天歌松了口氣。
“好了,我們該做我們的事了。”
李燼霄的目光還黏在孩子身上,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們什么事?”
楚天歌挑了挑眉,“那便算了吧。更深露重,客官慢走。”
她轉身一副趕客的姿態,卻被他一把拽去了懷中。
李燼霄撩開她的發絲,低頭輕吻她紅透的耳根,“女兒的耳力若像你那么好,今夜我們什么都做不成。”
他嘴上這么說,一手攬著她腰,一手伸到她腿下將她抱起,走向了床塌。
一個時辰后,李燼霄疲憊的躺在一邊,楚天歌坐起身,伸手擦了擦他額邊的汗,輕聲問道:“還好嗎?”
李燼霄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是不服氣她這話,“娘子覺得這點體力難得倒為夫?”
楚天歌一愣,臉頰發燙,“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軍中的事……”
“順利,我們面臨最大的問題也就是糧源,朝廷的軍隊民間征糧供著,我們沒有。”李燼霄伸手摩挲她紅透的臉,她這個嬌羞的樣子可愛極了,有想啃一口的沖動。
楚天歌吊起了心眼,“那怎么辦?”
“天啟城,梁陽縣,洛南一帶,還有多地已拒絕向朝廷納稅糧,自發捐給我們。你不必擔心我,照顧好自己便好了。”李燼霄道。
多地公然拒絕征收這也是大事,倒從未見李云臨提起。
楚天歌靠下來,窩在他懷中,輕聲說:“萬事還需小心。女兒你也見過了,別再進宮來了,李云臨的警惕心很高,我們不冒著這個險。”
她不敢說鷺島那一回,自己是怎么做才讓李云臨放過了他,亦不敢說自己還被李云臨誆著跳下了水。
縱使貪戀這一刻的溫情,該忍還是得忍。
“皇上!您怎么來了!”
環環的高聲從外傳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楚天歌猛地坐起,迅速去拿他鞋子和換下來的衣物,塞給了已跳下床板的李燼霄,重重的交代道:“千萬別再來了。”
李云臨看到跪守在門口的環環,沉思了幾秒后眉眼間蒙上了一層陰郁之色,一腳把她踹開了去。
他用力推開了門,步伐極重的走入寢殿,看到那只安安靜靜的搖籃時放緩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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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皇后的圓床前,他一把掀開厚重的朱色幔帳。
楚天歌窩在被窩里,雙眼困頓的向他看過來,語氣不輕不重,“大半夜的你發什么瘋,推門動靜那么大,吵醒蕓兒怎么辦。”
李云臨回頭環顧四周,似乎毫無異常。
他緩緩寬下心來,興許是自己想多了,明明已經派人日夜在鳳儀宮檐上蹲守,絕不可能有外人混進來才對。
他坐了下來,手撫在這絲綢被單上時,腦中空白了一瞬。
他對被單這樣的褶皺再了解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