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傅雯還是太子妃。
李珂亦低頭不予辯解。
席上劍舞時而柔情,時而剛毅,突然劍鋒一轉,直沖皇帝而來。
“護駕!”
隨著這一聲尖叫,貴妃已沖到皇帝身前,一把木劍深深插進了她的胸膛。
貴妃驚愕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舞姬刺客。
不是說好淺刺即止,怎么就捅穿了她?
這樣她該怎么解釋自己還能活下來?
貴妃柔弱無助的往后靠,卻靠了個空。
皇帝他早就跑到一邊,由眾多人層層圍起。
“愛妃!你沒事吧!”
胸前的傷口處突然火燒般灼痛,痛感向身周肆延。
貴妃突然明白過來。
這不是普通木劍,是桃木劍!
她大力拔出胸間劍,黑血四濺。
周遭人突然驚叫:
“妖!”
“貴妃是妖!”
貴妃完美無暇的臉上現出若有若無的銀色鱗片,身下的腿化成一條巨大的蛇尾。
皇帝臉色煞白的看著二十多年的枕邊人化出蛇形。
皇后倒是淡定,拍了拍他顫抖的手,“就你不知道她是妖。”
貴妃一聲咆哮怒吼,蛇杏吐得老長,如此猙獰一幕,從未見過此等世面的人們驚恐驚懼逃散。
無幾人顧得上護駕,慌忙之中皇帝被踩住了腳,他似乎毫無知覺,仍死死盯著人臉蛇身的貴妃。
“皇上!從側門走吧!”皇后以微薄之力拽著他。
皇帝最后看了一眼,瞧見五位法師飄入殿內,一道金光罩住了貴妃。
他咬了咬牙,隨著皇后離去。
原本滿座的殿中,眼下只剩了五位法師和已被鉗制的貴妃,還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始終沒有離座的太子。
“冤有頭債有主,你沖我來,不要傷害玦兒!”
李珂亦漠然看她在金鐘罩里掙扎,碰得滿壁傷痕。
“你自剝內丹,散去千年修為,我就放過李玦。”
這些沒了,她便是個任誰都能隨意拿捏的廢人了。
李珂亦起身,“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法師雖能趁著她受傷用法器控制住她,卻很難剝去她的內丹修為。
困著她一世挺麻煩的,她若能自廢,那是最好。
“哈哈哈哈……”
貴妃突然瘋癲大笑,“李珂亦,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東西,竟然算計了我。”
李珂亦淡淡道:“你讓人刺殺父皇,自己以身擋劍,再把刺客的事栽我頭上,若是讓你成了,今日的甕中鱉豈不是我。”
“你父皇知道我是妖,他愛我,你這樣做他也不會原諒你!”
正是眾人都明白皇帝有心相護,李珂亦才會選擇在這樣的場合讓她暴露妖體。
眾目睽睽之下,皇帝也沒了辦法,只能任由她去死了。
貴妃不再掙扎,拖著巨尾疲軟坐在地上。
禮部是什么時候叛了她,歸順了太子,她到底什么都沒察覺。
李珂矣笑了笑,“無所謂。”
貴妃一怔,從他愜意的話語里聽出了什么,憤怒拍打著金罩壁。
“你敢動你父皇!”
李珂亦退后半步,“半柱香快到了,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