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潯城傳開了,可誰也不敢往秦姮面前說去。
旁觀的另一位目瞪口呆,這吳氏作死的節奏啊!
傅二爺心里也是一驚。完了。
秦姮離座,一只手扼住吳氏的下頷,另一只手拿起碗往桌上一砸,拾起最大的白瓷碎片抵著她嘴唇。
“繼續說,張嘴!”
吳氏對秦姮的印象是,為人并不兇悍,脾氣也不壞,所以她一而再的挑釁。
可現在,她傻眼了。
唇上刺破的痛楚顯然沒有讓秦姮滿意。
吳氏緊緊抿著嘴,兩只手去掰她掐著自己下頷的手。
秦姮狠狠一腳踩在她腳背上,吳氏張開嘴“哎喲”痛吟——
同時,秦姮手中的瓷片飛快的伸入她的嘴,一劃。
鮮血飛濺。
秦姮抽回手,將沾滿血的瓷片放在桌上。
辱她女兒,不管是誰,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會放過。
吳氏捂著嘴,在地上縮著身子痛苦打滾,濃血源源不斷的淌出,還發出“嗷嗷”的怪異聲音。
“快去叫大夫!”
傅二爺低聲吩咐看傻了眼的小廝。
秦姮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坐下。
“剛剛說到我拿出十五萬兩,再問我爹借十萬,這就湊夠了五十萬兩。你們同意不同意?”
她問傅大公子和傅三爺。
面前的人卻像一塊塊石頭般給不出回應,張個嘴都很難,面容也呆滯。
屋里就只剩了吳氏的痛吟聲。
傅二爺猶豫了下,抱起了吳氏,“今日就聊到這里,明天再說。”
“好好。”
桌上的幾人迫不及待的散去。
徒留秦姮一人,她望著傅景抱吳氏離去的背影,眼睫顫動不止。
-
“秦姮,你過分了。”
夜深,傅二爺一身雪白寢衣,坐在床邊遲遲沒有進被窩去。
秦姮身子向里,也不跟他說話。
“她只是罵了一句,你再生氣打她幾耳光就是,為什么要割人舌頭?”
傅二爺對她這樣過激的行為有點不適,不理解。
秦姮坐起來,“只是罵了一句?”
“如果想想是你的女兒,別人這樣侮辱她,你還會覺得只是罵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