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句句不離秦姮。
吳氏心道:秦姮不哭,那是她不需要哭就能有你的愛,我要是她,我也不會哭。
她若是嘴巴能發出正常的聲音,她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傅二爺自覺哄得差不多了,“行了吧,該喝藥了,一會兒涼了。”
吳氏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雙手有條不紊的去扯他的衣帶。
這樣的情形傅二爺很熟悉,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我答應姮姮不碰別的女人。”
吳氏兩行淚潸然落下,用嘴唇無聲道:“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孩子的娘。”
此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二爺,夫人送東西來了。”
傅二爺立馬推開吳氏站起,迫不及待的跟仆從出去。
外頭,十個大沉木箱坐在院中。
“二爺,點過了,二十五萬兩白銀。”
傅二爺掀開一個沉重的箱蓋,心中驚了驚。
姮姮手里有多少他很清楚,她一定是從秦百刑那里借了十萬兩,以她的名義一起送過來了。
他突然覺得他該回家了,回他和姮姮的家。
-
“二爺總算回來了,夫人今早暈過去了,現在還睡著呢!”
“暈過去了?”
傅二爺心一緊,加快腳步往她臥房里去。
熊想想坐在門口,看到他回來,瞪大了眼,“傅,傅叔叔!”
傅二爺摸了摸她的頭,“起來,地上涼。”
熊想想站起來,看他馬上要推開臥房的門,急道:“你不是跟我娘吵架呢么,你現在進去,娘會生氣的……”
“是我錯,我是來哄你娘的。”
傅二爺推開屋門。
一眼便能看清那張床上躺著兩個人,蓋著同一條被子。
熊舟宏摟抱著秦姮,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淺淺吻了下后,溫情的看了她一眼,再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
秦姮睡得熟,直到他穿好衣服,秦姮都沒醒來。
傅二爺石化了呆立在那里,久久眼睛都沒眨一下。
熊舟宏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跟她很久沒在一起了,免不了折騰了一夜,不久前才睡下。她累著了,讓她多歇會兒,我們出去說。”
傅二爺跟著他走過一條長廊,到了會客的茶室中。
熊舟宏坐了主位,給他沏茶。
“你既然回了傅家,就不要再來這里了,姮姮對你很失望。”
傅二爺開口,喉嚨撕裂般得疼,“她一時生我的氣,哪怕跟你發生了點什么,也不過是泄火,不必當真。”
熊舟宏笑了,“你說服自己還挺有一套。”
傅二爺沉著臉色,不言。
熊舟宏架著腿,把茶推給他,“她第一個男人是我,她的孩子是我的,我跟她十年夫妻。你有什么,傅景?你如今連身后支撐你的傅家都沒有了。”
“我信她。”傅二爺道。
熊舟宏揉了揉腿,輕蔑道:“她不想見到你。”
“那我也得跟她把話說明白。”
傅二爺轉身而去。
“傅景!”
熊舟宏追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我媳婦的臥房,你進去合適嗎?”
傅二爺笑了,“那不僅是秦姮的臥房,還是我的。你睡著我的枕頭,心里沒數嗎?熊舟宏,你說你昨晚做了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昨晚我跟姮姮恩愛了整整一夜。”
熊舟宏湊在他耳邊,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