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欠我酒錢,他說陪了這頓酒,他就給我結賬。”
說到此處,秦姮想到,“他這回總該給我結賬了,我去問他要。”
“秦姮!”
熊舟宏額邊青筋跳了跳,高聲喊住了她,“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他害怕朱老板口不責言,也害怕她看到那些怪異的眼神。
“我要你的錢做什么?”
“……”
“那是他欠我的!”
秦姮硬氣的往外走,熊舟宏沖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掰過來握住她肩膀。
她吃痛得皺了下眉頭,明顯肩膀上也有傷。
熊舟宏手勁松了松,“你人都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走的。”
“放開。”
“我會給傅景一筆錢,讓他離開你。你們現在這樣過著真沒意思。落水鳳凰不如雞,如今在外人眼里,你們還不如熊家……”
“那又怎樣,”秦姮甩開他的手,“已經和離過一次了,我再整些變故出來,會連累想想被人家說閑言碎語。”
秦姮想起吳氏那些罵想想尖酸刻薄的話,心窩子戳著疼。
罵她什么她都受得住,罵想想不行。
秦姮深吸了一口氣。
“外頭人把咱們想想說得很難聽,瞧這形勢,想想只能嫁給白修了,可她要沒點資本,難不成給白修做妾去?熊舟宏,我現在攢錢很吃力,到時候嫁妝你得給厚實了,無論如何也要給她撐起門面。”
熊舟宏點頭,輕嘆,“你都不管著點,任由她天天跑去找白修,女孩子家的名聲當然要敗壞了。”
“我一天十二個時辰啥也不干,就盯著閨女看?她都那么大了,我能用籠子鎖起來不成?”
“那你也得教她,做姑娘要自尊自愛,你都不教她,還讓傅景抱她,她一個大姑娘了,讓傅景碰到手都不應該。”
“傅景也是她爹啊,你自己去問想想傅景待她好不好,一天天的腦子里盡想啥呢!我怎么沒教想想?我哪兒沒教她了?你擱這怪誰呢?”
秦姮準備開門離開,熊舟宏急道:“你身上那么些痕跡,現在回去不合適吧。”
“當被狗咬了。”
“傅景會怎么想?他還能要你嗎?”
秦姮開門的手生生停住。
熊舟宏一鼓作氣道:“他上次不也回傅家住了五天,你也在這兒留五天,身上的痕跡也差不多了。”
秦姮瞪著他,失望得問:“你故意把我弄成這樣的吧?”
“……”
“你不是個粗暴的人,你故意的。”
“……”
“你料定了我不敢這樣面對他。”
熊舟宏仿佛吃了一堆苦蓮子,癱軟在寬大的圈椅上。
是啊,她這樣了解他,他永遠不會對她動手,不會虐待她的身體。
“對,你猜對了,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你再回去他身邊了,我要你永遠不能面對他。”
秦姮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卑鄙。”
她咬了咬牙,說不出的失望,“我去跟他坦白,能不能接受信不信我是他的事。他就是休棄了我,咱們也不可能。”
“姮姮!別告訴他!”
熊舟宏喊住了她,額邊已是汗如雨下。
秦姮笑了,“你怕挨揍?這會兒知道怕了?”
“姮姮……”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這算強暴你知道么?”
“是我錯。”
如果當初就好好對待她,她不會走,不會跟傅景在一起,也不至于現在淪落至此,發生這樣的事。
他深深嘆了口氣,起身。
“你就在這呆上五天,我會同傅景說是我把你關起來了。到時候身上的痕跡若是還好不了,就說是我強迫你,你反抗被我虐打了。”
秦姮低下了頭,端祥細腕上的一片淤青。
她使勁去回憶發生了什么,腦子里始終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