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把他們拉到了偏處,“怎么了?”
吳氏拿出一張紙條,紙上寫著,“秦姮跟熊舟宏的事我聽說了,事已至此,你回家吧。”
傅景搖了搖頭,“我確定他們啥事也沒有,你別操心這些。”
他掏出一掂銀子給吳氏,“給孩子買點吃的,回去吧。”
吳氏用唇語道:“外人都在恥笑你。”
為了個女人拋妻棄子,這女人卻跟前夫當眾糾纏不清。
傅景笑了笑,“我從不管外人那張嘴。吳晚清,別管我的事。”
吳氏嘴巴不能開口說話了,眼力卻一貫的好。
她清楚得看到秦姮出來了,秦姮站在傅家大門口,正望著這里。
吳氏眼眶一紅,兩行淚說來就來,用唇語道:“抱一下我,我就走。我想讓孩子覺得爹娘是恩愛的。”
傅景嘆了口氣,自然而言的伸手把她擁入懷中。
“當初明明約法三章的事,如今有時我也會覺得愧疚。總之,謝謝你,你帶孩子辛苦了。”
秦姮看夠了,轉身進去。
也許當初答應跟他成親就是錯的。
那時候,她恨熊舟宏啥事都要聽爹的,恨熊舟宏的軟弱,恨他接受了妾室。
傅景在這時候出現了。
他跟熊舟宏背道而馳,他叛逆,從不循規蹈矩。
一個這么多年都在等她,隨時隨地為她離經叛道的人,她心動了。
那樣的心動,如煙花盛世綻放,絢爛了三年之久。
等到它落幕時候,誰來清掃這滿地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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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某一日。
白修翻看著賬本,突然走了神。
某人多久沒來了,她不找傅菁了嗎?
“祝飛。”
“在。”
“去一趟秦姮的酒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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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姮的腰圍明顯大了一圈,可她套著寬松的外衣掩起來,便就沒那么明顯。
旁人見到她,也只當她到底年近三十,心寬體胖了。
傅景總是吃了飯就走,跟秦姮照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縱使照了面,也是錯開目光,不會看她。
“娘,為什么不能告訴傅叔叔……”熊想想不明白。
秦姮道:“在他看來,我不守婦道。我告訴了他,沒準他還會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何況他有兩個孩子了,這個他不在意的。”
她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等這個小弟弟小妹妹出生了,娘得費心去照顧,有些時候可能會來不及顧上你。想想有事兒一定要主動告訴娘,好不好?”
熊想想點頭。
“夫人,白家來下了筆大單子,您看看。”
秦姮接過管事遞上的筆錄,被這個數字驚了驚,很快顧不上高興,眉頭就深深揪起。
熊想想湊過去一看,急著嚷嚷道:“娘,這個絕對不能接,肯定是個坑!萬一你備好了東西他隨便找個理由不接貨,咱們就得賣莊子賠成本了!”
一萬壇佳釀,數量龐大到庫存遠遠不夠支撐。
更重要的是,白修這個人絕對沒懷好意。
“白修要這么多酒做什么?”
“說是要給潯城每家每戶送一壇美酒,以回饋他們多年來的支持。又恰好被夫人的佳釀折服,便有意讓潯城每個人嘗嘗夫人的手藝。”
管事撓了撓腦袋,說道,“這白公子年少氣盛,干出這種事是真的有可能的。”
這扯淡的理由秦姮沒聽進去,她看了眼熊想想。
“他該不會是為了你,換個法子接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