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笑了聲,“傅菁的確在這里,想見她嗎。”
熊想想果斷點頭。
“求我啊。”白修道。
熊想想咬了咬牙,“求你,我求你了。”
白修松開了她的肩膀,“跟我來。”
熊想想對著他的背齜牙。
這世上誰最可惡,最討人厭,除了白修還能有誰。
白修打開衣柜,手伸入摸黑一頓操作,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熊想想瞪大了眼睛。
完了,啥也沒看清。不過知道這里有機關就好了,改天她再來試試。
里頭黑乎乎的,白修剛掏出火折子,這條方方正正的密道突然被照亮了。
白修回頭望向光源,見熊想想攤著掌心,一束火苗在她掌心微微搖曳。
熊想想另一手摸了摸磚石,“你真有錢,密道都用大理石做墻。”
“通往地下的,難免潮濕,用大理石最好。”白修看了看她掌心的火苗,說道,“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錢。”
熊想想緊跟在他后頭,突然拉住了他腰間衣角。
白修道:“你怕什么。”
“怕有暗器,怕你暗算我,死我也要拖著你的。”
白修“哦”了一聲。
拐了幾道彎,走了大概五十步,眼前豁然開朗。
“傅菁!”
這地方倒是一應俱全,床,桌椅,桌上吃的東西也不少。
三年不見,傅菁長大了許多,幸而臉白白凈凈的,人也沒明顯瘦下來,看起來沒有受太多苦。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手上戴著手銬鐵鏈,熊想想撲過去搖晃她,可怎么也晃不醒她。
“白修!你把她怎么了!”
“提前給她吃了昏睡的藥,放心,平時不這樣。”
白修幾乎能預見這兩人見面要哭得怎樣天昏地暗,吵得人頭疼,所以他提前讓傅菁睡了過去。
果然,熊想想摟抱著傅菁哇哇大哭,“白修,你放了她吧,她一個人在這里很害怕的。”
白修道:“我有安排人輪著陪她,有時也讓她出去曬太陽。”
熊想想逐漸安靜下來,抹了把眼淚,“我不走了,我在這里陪她。”
“隨你。”
白修轉身就走的架勢,又突然道:“你娘接了我的單子。”
熊想想一怔。
這個人……真的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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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傅菁好好的活著,熊想想胃口好了些。
又想到娘親接了白修的單子……熊想想三兩下的就把飯扒拉下去,她還得去找娘。
熊舟宏一手拿著筷子,雙眼失神對著菜,遲遲沒有動手。
張氏推了推他,他才夾一個菜,放到了碗里,又開始盯著碗發呆。
“爹,我一會兒要去娘那里一趟。”
熊舟宏猛地回過神來,“對,去你娘那,去你娘那。”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過頭來,“怎么還不走?”
熊想想看了看碗里還有一半的飯,再看了看魂不守舍催她的爹,皺起了眉頭。
爹吃過了嗎?怎么比她還急?
在她愣神的時候,熊舟宏拽住了她的小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下來,急不可耐的往再走去。
張氏看著熊舟宏的背影,冷笑了聲,起身追上前去。
大門口,熊舟宏和熊想想的背影都停在了那里。
誰來了?
張氏好奇的上前去看。
接下來,就是她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