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想想見他似乎不為所動,毅然伸手到自己衣襟間。
“我給你……只要你肯救救傅菁,我什么都答應你……”
白修握住了她解衣帶的手腕,分不清是誰的手在發顫。
看著他通紅的耳尖,聽著他越發急促的呼吸,熊想想眼眶中一滴淚落下。
可是他就保持著這個握緊她手腕的姿勢,再無動作。
白修死死看著她的眼睛,“傅菁有那么重要?”
熊想想點了下頭。
“你不會喜歡傅菁吧。”
這個問題白修想了很久,到此刻才忐忐忑忑的問出來。
他總覺得這兩女孩子的關系有些過分好了,傅菁剛被抓來的時候,哭啼啼的一遍遍喊熊想想的名字,而熊想想仿佛三天必須要見一次傅菁。
熊想想嗆住了口水,在他整個身子的籠罩下咳得滿臉通紅。
“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嗎?”
白修道:“人和人之間沒有單純的情誼,無非利害權衡,要么,就是喜歡。”
熊想想嘴巴一張一合,竟反駁不能。
這姿勢挨得太近,他說話時微涼的氣息就呼在她額頭上,起伏的胸膛就像一堵墻一樣擋在面前。
熊想想晃了下手腕,他這才松手,退后半步。
“非要說是喜歡的話,其實也算,我喜歡傅菁。”
她這一句承認,白修眸中劃過錯愕的光芒,有些為難的垂下眼簾。
“如果是這樣,我也……”
“傅菁膽子很小,也很依賴我,小時候我一度覺得跟她做朋友好累,她不允許我跟別人好,只能陪她玩。”
白修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熊想想繼續道:“但是她被你關起來之后,我這顆心就系在她身上。那樣膽小怕孤單的傅菁,在你的囚禁下,她也許住在臟亂潮濕的地方,也許蟲蟻遍布,也許伸手不見五指……我很擔心她。”
白修道:“其實她很多時候都在外頭,能見太陽,祝飛會陪她……”
“我知道,可是我提心吊膽了三年。”
身高劣勢明顯,熊想想不得不仰望著他。
他很好看,哪怕再討厭都不得不承認他很好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臉精致的無可挑剔。
他這雙如一汪碧潭的雙眸清澈澄明,干凈的一如他當年人前無辜的模樣。
熊想想低下頭,語氣難得柔和。
“白修,人會有很多種喜歡,我喜歡爹娘,喜歡弟弟,喜歡傅菁,他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卻都不屬于我一個人。我喜歡他們,會希望他們過得好。”
白修若有所思的皺了下眉頭。
熊想想旁敲側擊的說道:“不是每一種喜歡都必須要占為己有的,就像我喜歡海棠花,我就天天給它澆水,讓它好好的長那兒就好了,沒必要摘下來的,是不是?”
白修聽懂了,也氣笑了。
“你想清楚,你是來求我的。”
熊想想心中咯噔一下。
是啊,她是來求人的,她所倚仗的不就是他的那點……
想到這里,熊想想的臉難堪得滾燙。
白修看到她的臉越來越紅,微不可聞的嘆了手后,她的雙手再次摸上了自己的衣襟。
衣帶方才已經散開,而她捏著衣襟這輕輕一推,及腳倮艷紅色軟羅外衣一泄而下,露出里頭白底繡著嫣粉色海棠花的胸衣。
她有的,只是她自己這個人,能拿出來談條件的,也只有她的身體而已。
男人嘛,無非就是想著那點吧。
“我把自己給你,求你,幫一下傅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