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鳴道:“金爺出馬,收拾他們還是不在話下的。”
周承頤道:“我總不能靠我父親一輩子。已經令人將張狐的尸體扔去大青山了。”
華鳴愕然,“公子這是準備將所有的土匪都招來嗎?”
“不會!”周承頤篤定道,“當時在白玉鎮,就使人對大青山那邊調查過。大當家劉獅身上是有幾分正氣的。”若非如此,如何讓將門之后的曹驥跟他交好?
他還探聽到,劉獅雖然落草,但對手下的人卻多有約束,他們主張的是劫富濟貧,尤為不齒的是欺負弱小。
所以,當初張狐拐走明昭也是私下里動作,寧愿將人藏在白玉鎮,也不敢將人帶到大青山。
而當時在范氏玉器鋪子找上曹驥,張狐之所以狗急了跳墻,就是因為曹驥跟劉獅是交好之人,他的惡行藏不住了。足見大青山那邊的山規也是相當嚴格的,就算張狐身為三當家,犯下這種拐賣人口的事情,也是不可原諒的。
華鳴點點頭,“那倒是,這世道,都是官逼民反。若是日子好過,誰還愿意落草為寇?你這次可是找了曹驥?”
周承頤道:“白玉鎮的事情,華叔不清楚嗎?”
得知張狐是大青山的三當家,為了免除大青山的后患,他父親是主張引著官府剿匪的。是曹驥自愿當了這個中間人,說張狐做下那等有違山規的事情,就算回去大青山都是不可饒恕的,將人交給官府,大青山那邊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怨言。
如今事情出了岔子,張狐這般的窮兇極惡殺人不成反被殺,將尸體送回去,就是為了給個警告。
張狐從官府手里逃脫,有沒有大青山那邊的幫忙,他不知道。但日后,大青山若是再伸手往明昭這里搞怪,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而作為中間人的曹驥,自然就不能躲清閑。
華鳴笑了笑,“你這步棋走的好。吳九那邊可要去信?”
周承頤閉了眼睛,“華叔看著辦吧!”
華鳴抬手揉眉心,一句“看著辦”,就是又打算甩手了。“好吧!說起來,這件事還好是張狐。”
周承頤的眼皮掀了掀,“何意?”
華鳴道:“若是沖著公子來的,這會兒,公子指不定多自責呢!”
周承頤的眸子轉深,“父親不是說金蟬幫他會收拾嗎?”
華鳴道:“金爺樹敵太多,除了金蟬幫保不準還有別人。金爺不容易啊!”話不能說的太明白,相信他也能聽懂了。作為周鑫唯一的兒子,也該成長起來為他分擔一下了。
周承頤道:“華叔有事情不妨直說。”
華鳴道:“我是大夫,打交道的是各種疾病,首先要判斷的就是哪些情況是正常的,哪些情況是異常的。就拿你開口說話這種事情來說,若是發生在孩子身上,最先開口說話往往是一兩個字的往外冒,然后是三個字四個字,慢慢的往上加,到了能說出完整的句子,表達自己的意思,沒有個一兩年怕是做不到。”
周承頤抿唇,“我不是孩子!”
華鳴笑,“自然!但公子從開口說話,到一口氣說十幾個字,用了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也只能用‘不同于孩子’來解釋了。不過,以我從醫幾十年的經驗來說,還是太快了。除非之前,公子就是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