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珠這會兒嚇的都尿褲子了,哪里還發得出半點兒聲音。
徐啟春道:“那你也不能把老二家的鍋給砸了啊!你這是砸人家吃飯的家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是我生的!”徐啟旺氣吼吼的道。
徐啟春道:“你生的兒子軟弱,你當他生的閨女也是好欺負的嗎?現在好了,你打算怎么收場?”
“先讓小畜生把明珠放了!”徐啟旺頤指氣使的。那種感覺,就像是里正前來是為他主持公道似的。
徐啟春就看向明昭,“丫頭,先把鐮刀放下,好不好?那東西在手里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可就遭罪了。”
明昭突然就笑了,“里正爺爺,您是最公道的了,不然我們家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也不會第一時間去請您了。但是,我這鐮刀可不是說放就放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當著您的面殺人的,頂多就是把姚明珠的耳朵割下來喂狗。”最后一句,說得尤為兇狠。
姚明珠這會兒只剩下哭了,就是哭,也不敢發出聲音來。
姚宗富目眥爆裂,終于掩不住火氣了,吼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徐啟春道:“是啊!四丫頭,你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
徐啟旺吹胡子瞪眼,“她一個小毛孩,能有什么想法?”
徐啟春連忙摁下他,“老哥,你先稍安勿躁。你這樣子只會讓她拿不住輕重的傷了明珠,那樣子,你愿意看到啊?”
徐啟旺就拿眼睛狠狠的剜徐文盛。
徐文盛悄悄的到了小女兒的跟前。
明昭才不管這些人的小心思呢,大聲道:“我家的鍋被人砸了,這得賠!”
“一兩銀子夠吧?”姚宗富當即扔了一塊碎銀子到了明昭腳邊,“這一塊都夠買兩口鍋了。說來說起,還不就是為了訛銀子。一家子窮鬼!還不放人?”
明昭冷笑,“你們害我娘動了胎氣,得賠醫藥費和營養費。”
“你……”姚宗富手指著她氣結。
明昭繼續道:“就一百兩銀子吧!”
“你怎么不去搶?”徐啟旺牙疼的吼叫。
明昭道:“我這也是為了對得起你吐出的‘訛銀子’三個字。”
姚宗富道:“那你還是殺了她吧!”
明昭嗤笑,“姚明珠,你聽到了嗎?你的命在你爹心里遠沒有一百兩銀子重要。”
徐啟春道:“要我說,四丫頭,你這要價太狠了。不若聽爺爺一句勸,十兩銀子就行啊!都是親戚,何必為銀子傷了和氣。”
明昭道:“那我就聽里正爺爺的,但十兩銀子太少,顯示不出姚明珠這條命的價值,不若就五十兩吧!五十兩銀子來換姚明珠的一只耳朵,姚家大叔覺得怎么樣啊?話要斟酌著說,這閨女的心一旦寒了,可就拉不回來了。”
“到你們這窮旮旯里,誰隨身帶那么多銀子?”姚宗富語氣又緩和了下來,“不若這樣,我給你打個欠條可好?”
明昭呵呵笑,“好呀!怎么能不好呢?三姐,你去寫,讓里正爺爺和他都摁上手印。”
“你還怕我賴賬不成?”姚宗富咬牙切齒。
明昭道:“不怕!我最喜歡討債了,畢竟這讓一個人還債的法子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