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一揮手,民兵便分了兩隊,形成了里外兩個圈子,直接將圍觀的人群夾在了中間。
岳氏的視線落在披頭散發的隗氏身上,“她打的?”
“我打的又如何?”隗氏嘶喊道,“徐明昭,我知道有很多人護著你,強行割掉你的舌頭不可能。如今,也就看你有沒有良心了。明易他那么喜歡你,你就真的忍心看他丟了命嗎?他還那么小,一旦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居然想割你的舌頭?”岳氏目瞪口呆的看看隗氏,再看看明昭。怒火中燒的直接點燃了雙眸,手中的鞭子也就揚起,“這是當娘的能做出的事嗎?你他娘的還是人嗎?”
明昭按住她的手,“岳姨,稍安勿躁。她要的,也不過是他兒子平安無事。”
“那就要搭上女兒嗎?”岳氏義憤填膺,“你別攔著我,她既然如此糊涂,那我就打醒她。”
明昭苦笑,“岳姨,這畢竟是我的家務事,讓我自己處理可好?”
岳氏瞪了她半天,“我答應過承頤要好好照顧你,今日我就把話撩在這里,誰若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滅他滿門。”然后甩手退到一邊。
明昭看向徐文盛,“當初,您千里迢迢徒步走到府城去接我,差點兒把命都丟了,我想問一句,您后悔了嗎?”
徐文盛眼眶泛紅,“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干脆蹲下身,嗚嗚的哭了起來。
明昭自嘲的笑笑,對紅楓道:“讓她起來吧!她能想出割掉我舌頭的歹毒方法,我卻做不出同等殘忍的事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犯了錯誤,自有衙門處置。”
紅楓就將地上的魏希清拉了起來。
魏希清突然張狂的笑,“你是不敢了吧,徐明昭?眼看著時辰就到了,你若是識相,就該束手就擒。否則,你那寶貝弟弟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明昭抬頭看天,隗氏嚶嚶的哭聲和徐文盛壓抑的嗚咽交織在一起,刺激著鼓膜。“算了,那就不等于大人了。把人帶過來吧!”
話音落,就見有黑影從天而降。眼尖的已經看清,是一個人夾著一個麻袋從旁邊的酒樓飛身而下。
麻袋被扔到地上,里面有東西在動來動去,還有嗚嗚的聲響傳出。
“徐明昭,你是在故弄玄虛嗎?”魏希清厲聲質問。
明昭冷冷的看向她,如同在看一件死物,“魏希清,布一個拙劣的局,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你累不累?”
魏希清面色一白,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明昭道:“等你看清這個人,就知道我在說什么了。”她沖著衛回使了個眼神。
衛回彎身將麻袋里的人放了出來。
場內立馬傳出了一陣陣的抽氣聲。
那是一張奇丑無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