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禹聚眉成川,“你忘了魏希颋那個瘋子了?”
明昭道:“怎么?這么快就把人放回去了?”
向禹道:“他是魏國公最看重的兒子,也是他現在身邊唯一的嫡子。豁上一切代價,魏國公府也會把人要回去的。咱們這邊,并不能扣留多久。”
明昭貝齒咬唇,“他不是暗暗潛伏進來的嘛,咱們只當不知道,就當土匪把他給咔嚓了,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魏國公府再怎么要人,咱們只說沒有,又能如何?”
向禹苦笑,“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若是王爺還是從前的金爺,這么子處置他,也無可厚非。但現在他畢竟是北地的掌權者,很多東西都得從大局考慮。何況,就算是咱們殺了魏希颋或者扣留他個一年半載,你以為魏國公府的那幫人都是吃素的?魏希颋此來為的什么?還不是你這個小丫頭啊!他一旦出事,這筆賬定是要算在你頭上。所以,你覺得這個時候你去大齊安全嗎?”
“那行吧!”明昭攥緊了拳頭,“誰讓我是紅顏禍水呢!我就暫且躲在這里避難吧!”
向禹見她松動了,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轉身把她身邊伺候的人都喊了來,挨個的囑咐了個遍。
明昭看著,暗暗好笑。她要是真的打算遁走,所有跟著服侍她的人,是一個也不打算帶的。
第二天天不亮,向禹就匆匆走了。
明昭將人送到了莊頭,看著人消失不見,心中就浮起悵然若失來。很快,她就甩甩頭,回莊去找了李石夫婦過來。
姚芝見了她,還是滿眼冒星星的興奮。
明昭覺得自己幸虧不是男的,否則還指不定因為自己太能干招惹來多少的桃花債。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們家的麥子,已經種的差不多了吧?”
李石點點頭,“還有兩畝地就種完了。”
明昭道:“我想讓你再跑一趟宜縣,你敢不敢?”
夫妻倆全都張大了嘴巴,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的看向明昭。
姚芝先開了口,“宜縣那邊可是有什么事?”
李石也回過神來,“是不是麥種不夠了?”
明昭搖搖頭,“我其實沒有完全跟莊子里的人說清楚,冬小麥種植只是第一步。等到明年五月份,麥子收了。地里是要緊跟著種紅薯的。”
“我知道了。”姚芝激動的道,“宜縣那邊的紅薯種植就是姑娘試種成功的,當時采取的就是小麥種植的法子。紅薯是一種高產的作物,后來更是在全莒州都推行了。姑娘的意思,可是讓我們去宜縣那邊弄些紅薯種來?”
李石也嘿嘿笑,“這些事,芝娘都已經跟我說過了。從前跟著姑娘就知道,姑娘是天生做大事的人。卻沒想到,姑娘竟是連種地這種事都如此的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