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純剛想大喊,被吳韻珊一個眼神制止了,捂著臉,眼神憤恨的瞪著明昭。
明昭搖搖頭,崔家已經淪落到給吳家當跟班的地步了嗎?
“有恃無恐!”吳韻珊終于開了口,臉上不再有恰到好處的笑,“你除了依靠周承頤,還有什么本事?”
“吳姑娘能來北地,靠的不是吳家的家世?”明昭反唇相譏。
吳韻珊黑臉,“我靠自己的家族,跟你怎么一樣?”
明昭聳聳肩,“我靠自己的男人,不比你更理直氣壯?”
“不要臉!”崔雅純又想暴起,接觸到紅櫸活動的手腕,立馬就慫了。
明昭起身,“你們自己玩吧!我走了!”
小姑娘家家的,除了爭寵,不干正事,她是懶得伺候了。
“徐明昭,魏世子為了你失去了一雙腿,從此成了廢人,這件事,周承頤知道嗎?”吳韻珊語調緩緩的冷聲發問。
已經轉身面向門口的明昭回過頭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眼中的憤恨看了個徹底。她又看向了崔雅純,“鬧了半天,今天這出戲,想為魏希颋出頭的那個人,原來不是她,而是你啊!”
吳韻珊終于卸下了笑面虎的面具,“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才多大啊,就知道招惹男人。像你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明昭好笑的看著她,“聽你這意思,是在打抱不平了?敢問吳大小姐,你有什么立場為魏希颋打抱不平呢?他是你什么人啊?若是你們吳魏兩家已然定親,你吳大小姐不好好在京城備嫁,跑來京城做什么呢?”
“你……”吳韻珊手指著她,“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他的名字?若非是你勾引他,他怎么會追隨你跑來北地?若非……總之,你就是個大禍害,人人得而誅之的大禍害。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嗎?”
明昭冷哼一聲,“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不就是你喜歡魏家那小子嘛!只是你這拔刀相助的有些愚蠢,他跑來北地斷了雙腿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沒見過他!吳大小姐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請別因為紅眼病就把別人拖下水。”
“是你!就是你!”吳韻珊呈現出癲狂之狀,“他的書房里有你的畫像,我見到過。”
明昭面凝冷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天鵝就非得落下來讓他吃嗎?見過我的人多了去了,人人臨摹一幅畫放在自己的案頭,我都得去為他們以后的人生負責任嗎?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自己成了那觀世音菩薩呢?”
該死的魏希颋,閑著沒事在書房里掛她的畫像做什么?
果然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連帶著周邊跟他認識的人也都不正常。
“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崔雅純啐了一口。
明昭道:“我就想知道,你們一起擺出這副恨不能將我大卸八塊的陣仗,莫非都是沖著同一個男人去的?你們是商議好了共侍一夫?”
“你滿腦子齷齪,周承頤知道嗎?”吳韻珊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卻還在努力壓抑著怒氣。
明昭既是已經鬧清楚了她們二人的意圖,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清楚與否,關你屁事?你擺出一副恨嫁的嘴臉,九叔知道嗎?江北吳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