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卡停在了李婷婷那輛小汽車旁邊,這次傷亡極為嚴重,士兵死的只剩下五個人,陸安國頭部受傷陷入了昏迷。幸存者也只剩下了二十五個人,其中十個都還是十幾歲的孩子。
傷亡慘重。
大多數孩子在末日初期就失去了親人,只有少數兩個剛剛失去親人的孩子在憋著聲音大哭。
“停在這里干什么快走啊!”
“等一下喪尸追上來了!停下干什么!。”
剛才公交車頂的那幾人見卡車停下,急得直接大吼,臉上布滿驚恐的神色,對著陳瀾無能狂怒的樣子,可笑又可悲。
李婷婷在給陳瀾處理骨折的手,聽到那幾人的怒吼,狠狠翻了個白眼斥道:“要走自己下車走!”
“憑什么,你不走,你下車,讓他們送我們去首都!”那人指著圍著受傷的陸安國的幾個士兵。
“你說憑什么,我倒要問你憑什么,憑什么他們要送你們?”
“他們的任務就是護送我們,不然我們交的稅白養他們嗎!”其中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伸著右手食指怒指著陸安國等人,被煙酒熏黃的臉上是理所當然的表情。
“就是,國家的命令他們都不聽了嗎?”另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姐緊緊抱著那個男人的手臂,語氣還在恐懼的發抖卻又振振有詞:“我和我老公可不養白人!”
“呵!”李婷婷都氣笑了,正準備回嘴卻被陳瀾拉住。
“再逼逼你們不是喪尸老子也宰了你們。”陳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此時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坨死肉。
“你敢!現在可還是社會主義國家,z國還沒有滅國呢!殺人可是犯法的!”男人還在嘴硬,但是聲音卻沒有那么尖銳了,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你仔細看看你周圍,現在就算是老子一刀宰了你,陸班長他們都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男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陸安國,再看看圍在他四周的幾個士兵,那幾個士兵的眼神極為冷漠,和陳瀾一樣的眼神,他還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嘴巴蠕動了幾下,加上身邊那個女人的拉扯,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華子抱著槍坐在陸安國身旁,哭喪著臉。
陳瀾見不得他這個表情,像陸安國要死了一樣,雖然肉眼可看他滿臉是血:“華子你別這樣,看的老子焦慮。”骨折的手被李婷婷簡單包扎了一下,用白布包起掛在了脖子上,她走到華子面前,用左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走開。”
幸存者里唯一一名醫生救援小孩時被喪尸鼠咬死,和那個才來得及抱在懷里的小孩一起變成了喪尸,所以現在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婷婷過來。”她朝李婷婷揮手。
兩人挨著坐在陸安國旁邊,看著陸安國被簡單包扎過的頭,陳瀾對著幸存的幾名士兵道:“都別喪著臉了,陸班長又不是被喪尸咬了,只是被打到了頭而已,他是強化者,我們要相信陸班長的自愈力。”
“瀾姐,你和陸班長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