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子的思緒這才從回憶中脫離,她看著眼前夫人水光瀲滟的眼睛,心里一動,下意識應了聲好。
用膳到一半,院中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男人,顧梅子有些錯愕,卻看見顧姨親切的招呼男人坐下。
顧梅子聽聞,便起身準備餐具,待到顧梅子準備好另一副碗筷后,她才得空觀察眼前的陌生男人了。
顧姨看顧梅子從新坐下,便只簡單的介紹道:“梅兒,這是我阿兄,你便喊他舅父吧!”
顧梅子斂目道:“舅父。”
那男子哈哈大笑,“巧兒,這便是那日你讓我帶回來的姑娘吧,看起來是個好的。你一個人在這山上住著,我也不放心。有她在我也放心些。”
“阿哥,這是我小徒兒,梅兒。”
顧維銘拍了拍顧梅子的肩,“是個好孩子。”
顧梅子故作羞澀的低下了頭,一晃而過的是腰間那塊水蒼玉佩。
顧梅子暗暗心驚,這個所圍巾舅父,定然不是一般人。那這個顧姨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這玉佩雖然瞧著像是一塊雜玉,但其中雜質看起來多而亂,其中實則暗藏紋路。
曾有人形容這水蒼玉:“玉色似山之玄而雜有文,似水之蒼而雜有文。”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玉,但這世間本就未曾尋到幾塊,自然識得之人少之又少。
但顧梅子家中本就有錢,年少時顧梅子記得她曾經也有一塊,是她娘給她的,但自從娘走后,那玉便被爹爹收起來,在不得見了。
顧梅子上下掃了一眼,瞧他穿一身短衣,下衣寬松,下面打著綁腿。明明一身粗布麻衣的穿著,看著格外舒服。
顧梅子沒敢多看,只低頭用膳。
不多時,顧姨瞧哥哥有話同她說,便打發顧梅子去洗碗。
顧梅子留了個心眼,便聽見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京郊發生疫病了。”
顧姨眉頭一皺,“這是哪里來的消息?真的突然出現疫病,況且還在京郊。先今這個事情那邊知道嗎?”
“現在應該是知道了的,這是今日一早在京城東面的駱山腳下的駱村發現的,那個村子的人今早集體發病,全身開始長水泡,最開始是長在后背,慢慢爬到前胸,現在已經開始長在臉上了。”
“那有沒有查清楚是否有人投毒?或許并非疫病?”顧姨謹慎開口道。
“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今日巡邏的秦將軍與他帶的一隊御林軍在巡視的時候,被一個跌跌撞撞的男人攔下了,才發現的。據說他們村子里的第一個病人是三天前開始長疹子,那時以為不過是一個小毛病,沒想到現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御林軍已經封鎖了村子,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得關城門了。”
“那你怎的不早些說,我們現在可還在山上。”顧姨說完便急匆匆的要去收拾行李。
顧維銘一把拉住她,“現在不急,過段時間再說,咱們顧家現在這個時候,可不好露頭。”